辈分最高的毛太公要亲自审问此事。
毛翠翠是毛家的人,也想去凑闹,但她又担心毛家会缠着她要钱,只能按耐住心里的好奇。
请毛老师告诉她最后的结果。
毛老师有些兴奋,沉寂了多的广福村,终于有闹了。
到了院子里,看着一屋子姓毛的人,心里想着或许大家五百年前是一家。
毛老太和毛爷爷当然是最先被排除了怀疑,因为地契归他们二人所有,并且还找到了解决的法子,定然不会偷偷摸摸的去借印子钱。
其次便是毛茂德,他自诩是个君子,行得正坐得端,从来不敢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也被暂时排除了怀疑的对象。
借着是毛大壮,毛太公直接忽略了。
最后便是毛王氏了。
“地契是你偷的吗?”毛太公坐在高椅上,睥睨着战战兢兢的王氏。
“我........”王氏语塞。
毛老太忽然恍然大悟,走到了王氏的面前,“上月你捡了十两银子,难道........”
王氏将头垂的更低了,如今已是纸包不住火无法解释。
“好哇。”毛老太开始撸袖子,“王氏,原来是你个龟婆娘抵押的我地契,居然还骗我们说是在地上捡到的,用六张地契抵押了十两银子,你这猪脑子。”
王氏将头微微抬起了一点,暗觑着院子里众人的神色,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只能选择垂死挣扎了。“不,不是我偷的,十两银子真是我捡的。”
毛家人虽然不怎么的聪明,却也不是糊涂人。
天上挑馅饼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任凭王氏如何解释,也无人相信,
毛太公不再理会王氏的辩解:“本来以为要开祠堂,让你们跪在列祖列宗前才能说实话,既然已经查明了是王氏闯下的货,那就王氏自己解决。”
“不是我啊”王氏哭丧个脸,她怎么解决,即使卖了她也只能换取一两银子啊,“太公,我知道是茂德干的,他一直都不想种地,他想过镇上公子哥的生活。”
毛茂德大怒,“少污蔑人,倘若是我会用六张地契换取十两银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毛太公鄙夷泼脏水的人:“不管是不是你都是要你解决的。”
一向没心没肺的毛大壮看着跪在院子中间的王氏,忽然冲到了王氏的面前,抱着王氏便哇哇大哭了以来,一声声娘叫得让人揪心。
“大壮,他们在我去死啊!”王氏也抱着大壮开始啜泣。
“娘不要去死。”毛大壮哭丧着脸怨恨的瞪着院子里的众人,“你们都是坏人,坏人。”
“大壮乖跟我走”毛老太说完便想要将大壮抱离。
大壮却拼命的挣扎,拉着王氏不松手,并且还想起了前些时托毛翠翠的福吃上了一顿,“娘,我们去找姐姐,我们不待在这儿,去姐姐的家里吃。”
母子相拥的场景非但无法让众人动容,反而让毛姓人更反感王氏用儿子来当挡箭牌。
做了错事便应该受到相应的责罚,否则人人效仿这个家岂不是得跨了。
“将大壮给抱开,开祠堂在老祖宗面前给王氏执行家法。”
“我不要,你们凭什么打我?”王氏精神一下子就奔溃了,她做了这样多还不都是为了毛家。
“就凭你是毛家的媳妇,我就有资格处置你”毛太公也被气的肺痛。
“我丈夫早就死了,我是个寡妇,我要离开毛家,你们没资格动我,我现在就走。”王氏说完便想要拉着大壮离开。
开始有人嘲讽:“你娘家人知道你做的事还敢要你吗?”
“与你何干。”
“我若是你爹,我就打死你。”
王氏现在已经自暴自弃了,毫不示弱的反击,“笑话,我抵押的是毛家的地,又不是我们王家的地。我若是将前因后果告诉了我爹,我爹还得夸我有主意做得好,要是全都抵押了将银子带到王家那就更好了。”
“你,你这个恶妇。”老太公捂着口,上气不接下气。
“老太公”王氏也冷静了一点,“年纪大了就别一天到晚出来主持公道,你觉得你坐在那儿很有威严?但我只看见了一副桑老的骨架,用折磨晚辈的方式来找存在感,用茂德的话来说就是外强中干。”
老太公瘫在椅子上。
王氏话锋一转,“茂德,二嫂的领悟能力是不是不输给你,临走前二嫂送你一句话,凡事想想自个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