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太怒吼完了又甩了甩脑袋,这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感受着脸上不断传来的火辣辣疼感,咬了咬孤零零的两颗牙。
这般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转过子迈了一步,她犹豫了。
若是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之下,贸然的上门讨伐岂不是自讨欺辱。
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世海阔天空,老娘报仇十年不晚。
再次转过子,默默的走进寂寞的黑夜。
走着走着,再次回忆起了方才李母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李母的手掌打在她脸上的啪啪作响声。
心中是无垠的凄凉,眼眶里打转的浊泪一发不可收拾的涌出,顺着眼帘跌落出屈辱的泪珠。
她芳龄五十六,家里有田又有地,又有儿孙,方才被羞辱居然没有一个人帮忙,这个世间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心中越想越来气,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只好提着周遭的乱石,以此来消解心中的怒。
“嗷”草丛中传来痛苦的声音,“谁啊!这样没有道德。”
毛老太的感觉事态不对劲,大晚上还在外面游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便准备溜走。
一块石头上跳下三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借着微弱的月光,毛老太看清了眼前的男子。
为首的是张鳏夫,其次是熊老二,旁边还有一个白嫩一点的男子,并不认识。
既然是村子里的后生,她便不客气了,撸起袖子便开骂,“给老祖宗丢脸腌臜玩意儿的,大半夜出来找摸夜螺丝……”
张鳏夫有些摸不着透露,今怎么这般不顺?白里才被毛翠翠用鸡羞辱,连带着还被父母指责,晚间却还要被一个骨瘦如鸡的老太责骂?
这都什么事呀。
毛老太越骂越开心,越骂越起劲,她要将方才受到的屈辱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
什么污言碎语,什么难听骂什么。
张鳏夫心头的火气也上来了,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了,抬手便一掌推在毛老太的口。
“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你出来当孤魂野鬼了?”
“呸”
“倒霉催的。”
毛老太有些难以置信!
今是黑道凶,忌出行?
村子里的小辈也敢骑到她的头上来了?
“好啊!连你这个晚辈都敢打我了”毛老太了背,“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的儿子是谁吗?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我告诉你们,我儿子可是去当刽子手了,等他回来我让他好好收拾你。”
寻成人怕毛老二张鳏夫可不怕,熊老二也不怕,他们便是无赖,真的干起来了指不定谁吃亏。
刽子手就敢随意的杀人了吗?
另外一个人确实有点怕,偷偷的溜走了。
“你还要告状?”张鳏夫看着毛老太吞了吞口水,然后又赶紧摇了头摇头,若是在年轻个十岁还可以考虑考虑。
熊老二也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酒壮怂人胆,一巴掌打在毛老太的脸上。
“去,将你儿子叫来,现在就去。”
毛老太有些懵。
“去,将你儿子叫来,马上去,我等着。”周鳏夫也给了一巴掌。
毛老太更加的懵了,“我儿子在上陵镇,打半夜的上哪里找。”
“找不来,那你洋气什么?”
毛老太本质上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此刻心虚了,两个酒鬼脑袋也不清醒,待会要是觉着她那啥,将她那啥了咋办。
便默默的要溜走。
张鳏夫一把将毛老太提起,“这就走了?”
毛老太的心狠狠的跳了跳,难道真的要那啥了?心有莫名的有些害怕却又夹杂了丝丝的期待?
“你还想干什么?”毛老太声音弱弱,丝毫没有了底气。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周屠夫险的笑了笑。
“我都人老珠黄了,儿子比你还大了......”
周屠夫打断,“少废话,把上的钱财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要钱财啊?”毛老太本来就红的脸色更红,不过夜晚也看不见。
“麻溜点,别让我动手。”
周鳏夫和熊老二如今已酩酊大醉,做事也不考虑后果。
“好吧。”
毛老太乖乖的将钱袋子掏出,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回到了家里。
委屈的痛苦。
看见毛爷爷也不顺眼,“都是你这个没用的,让我一把年纪还受着小辈的气。”
“你怎么了?”毛爷爷悠闲的躺在摇椅上。
“你看看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