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的下人,很快便将李氏当遇见的管事请到院子里来了。
管事也愿意和李氏对峙,并且证实了李氏所言并非虚假,当初确实是拿着扳指询问了是否是宅子里的丢失的物什。
不过兵曹的家属却并没有因此就排除了对李氏的怀疑,从而毛翠翠等人也进入了怀疑的对象之中。
“该说的我们已经说了,该做的我们也已经做了,事就是这样。”毛翠翠抱着手站在李氏的旁边。
李大郎冷着脸,“就此不能排除我对李氏的怀疑,换一个思考的方向,李氏若是从兵曹大人的上获取的扳指,那便知晓这不是刘宅丢失的物什了,当然可以询问刘宅的管事的,从而光明正大的以捡来的名义将扳指待在手上了。”
“你非要这样将屎盆子朝着我的上扣,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李氏愤怒的将扳指摔在桌上,“我也不是缺钱的人,会在意这一个扳指,真是笑话。”
“你们也别急”李大郎也抱着手,“我已经派人去你们暂居住的小客栈中寻人了,到时候我会在询问客栈里的人,是真是假定然可以一问便知,看你们如何隐瞒。”
“哼。”
毛翠翠和李氏不再解释,兵曹的家人也不离开,就这么的僵持了下去。
刘夫人收到了下人的传话,赶来了厢房,“各位听我说一句话可好。”
“刘夫人请说。”李大郎很客气。
“我和各位一样失去了挚亲,能理解各位的感受”刘夫人摇了摇头,“不过此事你们真的搞错了,李夫人等人是将兵曹尸首进官府的人,如果他们真的杀人夺财,直接找个地方将兵曹埋了更好,何必在多此一举了。”
李大郎继续反驳,“也许他们觉得灯下黑呀!”
刘夫人叹息了一声,“各位真的误会了,我得到消息夫君的另外两个结拜兄弟也死了,我在想是不是往夫君他们得罪了人,所以被报复了。”
李大郎等人听了这些话心稍微平静了下来,李氏等人一直在刘宅里待着,定然没有法子继续去杀人了。
过了一会,李大郎派去客栈的人,将清风、明月、羊角胡、牛儿、小柴、包正等人全都被带到了刘宅里。
“少爷,”下人颔首,“这些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说法,我们听着实在是脑袋大,就将他们全部给带了过来,还请你来审问。”
刘夫人敏锐的发现人群里面有个眼熟的人,“三娘,原来你和这个骗人的大胡子认识呀。”
毛翠翠解释,“我也是做法的那一见了此人一面,我与他不熟,是包正看着她伤势很重,将他带回客栈的。”
“刘夫人”下人再次说话,“这两个姓包的男子与三娘也不认识,他们和官府的人说了谎话,当兵曹从山顶掉下来的事,只有毛三娘一行人知晓。”
包元无奈的摇头,既然事已经败露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主动承认了:
“我们兄弟还有小柴姑娘以及家仆,与三娘是在城内相熟的,为了节省住宿费才住到一块。”
“既然是为了节省住宿费才居住到了一间客栈,为何又会来到刘宅?”
包元再次解释,“我是写游记的,因为想多写一些有意思的事所以跟着三娘一块去了官府,跟着三娘一块在刘宅里住了下来。当时担心若是我将实话告知刘夫人,刘夫人会拒绝了我的请求,所以才说是和三娘一道的。”
毛翠翠点点头,“没错,整个事就是这样,还有那个羊角胡子,是包正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与我们并没有什么干系。”
羊角胡子上的伤口很多,依然疼痛难耐,忍着痛开口:
“刘夫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我的确不会招灵也没有什么神通,但是我对破案很有兴趣,想要帮助刘夫人擒获凶手。”
“我看你更像是一个骗子。”
“请听我将话说完”羊角胡继续说,“我知晓自己人微言轻若是直接说明来意,定没有人相信我,还会被轰出去,所以就编了一个谎话说自己是招灵师,我是绝对没有恶意。”
刘夫人和兵曹的家人勃然大怒。
“来人啊。”刘夫人压制着怒气,“别人的生命在你们眼中竟然只是消遣的工具,将他们都给我打出去。”
“我也要出去吗?”毛翠翠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谎,句句属实。”
李大郎冷笑道,“当然不包括你和李氏等人,你们还没洗清杀害我爹的嫌疑必须跟我去官府走一趟。”
“刘夫人不都说了吗?”毛翠翠无奈,“有可能是兵曹和刘都尉以及结拜兄弟,昔在巴城的时候得罪了人,现在别人报仇来了,与我们有什么干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