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翠翠看着用黄泥掺了麦秸垒成的土墙,便知晓宅子很一般了,对此出乎意料,“我以为司马会住在大宅子,边还会有许多奴仆伺候。”
丰州司马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就这一份差事有一些收入,吃穿用度全都从职田里面去,哪养得起那么多人,能够吃喝不愁将子过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职田是巴国分给官员们的土地,如何打理职田都看官员自的意愿,官员们的每年的俸禄就是职田的产出。
若是遇上收成不好,或者是灾**,官员也可能白白的干一年。
丰州司马若是一个不善于打理家业的人,的确一年也拿不到多少俸禄。
再加上丰州司马在丰州的好名声,定是不会剥削种他职田的佃户,佃户都是过得最苦的一帮人,也许丰州司马还会补贴他们。
这么想想毛翠翠便能理解为何丰州司马会居住在一个宅子之中了。
走进院子,院内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张方桌几把椅子,然后再院子的中间有一颗桂花树。
在院墙的边上还开垦了一块土地,种植着一些季节的蔬菜。
丰州司马的夫人端庄大气,虽然已经是三十左右的年纪,但和长公主圆圆姑娘站在一起也不会差上半分。
“这位姑娘是?”
“我叫三娘,是左郡守府上的客人,和张司马一块调查驸马一事,叨扰夫人了。”毛翠翠客气。
“原来是这样”张夫人的邀请,“姑娘快进来坐,晌饭在过一会就好了。”
“多谢夫人。”
毛翠翠坐在桂花树的下面,品着茶,感觉也别有一番风味。
等着会,下人便端着吃食从灶房里出来,香味也四散而开。
毛翠翠已经有几顿没有好好的吃了,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
菜肴其实也很简单,主菜是一盆玉米排骨汤羹,香味也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再有便是几个季节的蔬菜,还有一份酸萝卜。
不论味道如何,至少看着是色香味俱全,比郡守府的吃食还要好。
“张夫人,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毛翠翠到了桌畔坐下。
“三娘高看我了,这些吃食是下人做的,也不知合不合三娘的口味。”张夫人就拿过汤碗开始为桌上的人打汤。
张夫人比较客,便将第一碗汤给了客人。
毛翠翠靠近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意的点零头,接着便迫不及待的拿着汤匙的舀了一勺,放入嘴里闭着眼睛细细的品尝。
现实皱了皱眉头,接着便是脸上大变,张开嘴将汤就这么吐在了桌上。
张夫人面色十分尴尬,拿着勺子打汤的手停在了空中,有些不知要什么。
丰州司马同样不悦,剜了毛翠翠一眼。
毛翠翠虽然将汤吐了,汤的味道依然残留在口腔之中,让她很是难受。
四处瞧了瞧,看见一旁的桌上有蜜饯,毫不客气的走过去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汤汁的味道这才慢慢的被掩盖了,面带歉意,“张夫人实在不好意思,这汤实在太苦,我们那儿没有在汤中加黄连的习惯,我是真的喝不习惯,请你理解。”
“黄连?我们家连黄连这种食材都没樱”张夫人茫然。
丰州司马知晓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就刁难他的朋友,并且毛翠翠既然还受到了庞大饶大力推荐,定然不是愚蠢的人,做些让自己落脸的事。
便也用汤勺舀了一点,然后用舌头轻轻的点零,眉头顿时皱在了一块,“夫人用筷子点一点,这个汤确实是太苦了。”
张夫人虽然只是点零,但是苦味依然充斥满了口腔,终于明白为何毛翠翠的反应那般的激烈了,换做是她可能也会这样,赶紧去一旁抓了一把蜜饯吃。
丰州司马的儿女眼巴巴的看着三个大人,都抢他们的蜜饯吃,心疼啊。
丰州司马等着嘴里的苦味淡了,便大声的将做饭的婆子叫到了堂屋。
“老爷有什么吩咐。”张婆子许是常年劳的原因,脸上皱纹是沟壑纵起,外貌定然要比实际的年龄大上一些。
“张婆子”丰州司马一家都是和善并且有头脑的人,动辄对下人呼来喝去不是他们的作风,知道如今最重要的不是面子,而是将事弄清楚,“你今在汤中放黄连了?味道怎么这般的苦。”
张婆子穿的就很土气,话还带着乡音,“啥子是房连哦。”
“一味中药能够清燥湿、泻火解毒。”张夫人在一旁解释,“是不是你不心添加到了汤里”。
张婆子一脸坦然,“我懂都不懂这些,汤还是按照以前的那样做的,没有添别的食材进去。”
丰州司马是武夫可不是莽夫,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你先来喝喝这个汤看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