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翠翠摇了摇头,“此话我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为何提起此事?”
“吴敏俊的确是可疑,但之前查到的一些证据跟吴敏俊对不上号。”丰州司马顿了顿又道,“最初的计划是要调查红楼背后的屋,但将吴敏俊抓到后直接就将吴敏俊给定罪了,屋也没在继续搜查,将吴敏俊带回来的时,我过官府不会污蔑他,唉……”
毛翠翠压低了声音,“你相信吴敏俊不是凶手?但吴家的人也已经承认了红楼的案子是吴敏俊一人所为。”
丰州司马叹息,“那是因为吴敏俊来丰城的目的确实是这样,吴家的并不知晓吴敏俊最终会如何行事,现在吴敏俊被擒获,吴家的人便会觉着是吴敏俊暴露了,因此开始为吴家撇清干系,也是有可原。”
“你这么倒也解释的通。”
“我还是想在朝廷判决吴敏俊之前找到一些确凿的证据”丰州司马再次引了一杯酒,看着毛翠翠,“能不能帮我个忙?”
自打传出吴敏俊被定罪的那一刻开始,毛翠翠对于红楼的案子就不在上心了。
此事无论是否是吴敏俊做的,至少现在的结果还不错,左玉两家的矛盾已经化解,没有掀起战争,百姓也安居乐业。
若是将吴敏俊的嫌疑洗清,左玉两家势必会再次成为对立面,同时吴敏俊遭此诬陷,后定会再次隐藏在暗中想法子挑起左玉两家的矛盾。
既然吴敏俊本就是一个祸害,又何必留着唯恐下不乱的人呢!
至于真正的凶手是否还逍遥法外不是毛翠翠需要心的事。
“张司马,现在左玉两家以吴敏俊为凶手作为契机联姻,两家中还有人反对联姻,你若是突然站出来凶手不是吴敏俊,这让两家联姻还怎么进行下去,丰州城安定不是你想看见的吗?”
“但我也不能违背我的本心,任由吴敏俊成为替罪羊,而真凶继续在外逍遥番外,并且此事只需要私下调查不让左玉两家发现即可,至于调查的结果或许凶手依然是吴敏俊,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毛翠翠摇了摇头。
丰州司马叹息。
他与贼曹已经认识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贼曹办案办得如此迅速,心中已经认定了贼曹是被人指使的,至于在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他心中也不知道:
“三娘,我们都知道左郡守和玉家主其实更想要两家和平,凶手不太可能是他们两家的人,如果是别人杀了驸马想要挑拨两家关系,两家联姻的契机还在,反正你还得在丰州城待上两三,既然没事做不如和我一块做些有意义的事。”
丰州司马想了想继续补充,“若凶手不是吴敏俊,那现在便还隐藏中暗中,便依然有可能再次挑起左玉两家的争斗。”
毛翠翠想了想,最终笑着答应下来,“庞大人他喜欢有趣的事,其实我也喜欢,你想怎么查?计划。”
“我打算从贼曹放弃搜查屋开始入手,我怕还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屋,入夜后我去会将巡逻的人引开,你翻墙进去搜查,那在我家中我看着你手还灵敏,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洋派”毛翠翠随口敷衍,看来她学过的舞蹈还有用处的,“我们今夜什么时候行动?”
“上次有人在我家中下黄连,我怕我夫人孩子会有威胁,我先将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以你有物什落到我家去郡守府找你,我们再一块出来。”丰州司马很快便有了一个计划。
起来他还是有些汗颜,他觉着家中的黄连是真正的凶手下的,这些一直为家饶安危担忧才没有行动,但午夜梦回总想起吴敏俊信任他的眼神,他若是不尽力这一辈都会生活在愧疚之中,只可怜了面前的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