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翠翠便也离开了院子,现在已经色已经大亮,路边的早点摊位也已经卖完回家了。
不过她现在也不饿,并不着急着吃早点,就在街上随意的逛逛,逛一会再次调查耳环的事。
一位老人忽然走到了毛翠翠跟前,“姑娘,关城门那是不是你请我们吃烧饼的?”
“是我”毛翠翠看见老人手中还有两个鸡蛋,忙道,“老人家,你不用谢我,将鸡蛋给拿回去吧!”
“姑娘,你误会了,鸡蛋不是给你的,我是想给做烧饼的摊主。”
毛翠翠尴尬的笑笑,“看来摊主是个好人呀,这都过去了几老人家还记得他。”
“摊主当然是个好人了”老人叹息,“那因为你,摊主忙活了那么多久一分钱都没有赚到,还一直被官兵催促责骂。”
“这,这是为何?”毛翠翠觉得那自己是做在好事,官兵即使不支持至少也不应该反对。
“守城的官兵要保持城门口的安静,便要让我们不准在城门口待着,但你要给我们烧饼,还让人将做烧饼的摊主请到了城边上,让我们挨个领烧饼吃。
而且你临走时还告诉摊主不准偷工减料,必须让每个人都吃到饼子,你和丰州司马是一块来的,或许官兵担心因此会被你找麻烦,而他们又不懂烧饼的买卖,只让摊主将每个饼子中都放了满满的,好好的完成你交代的任务,饼子里装的都快漏出来了。
摊主做了一会带来的便没有了,官兵便派了一个人去买了最好的食材回来,本来是粗面猪馅,现在则是用的精面牛馅,还有些人就想占便宜,吃完了一个吃第二个第三个。
摊主虽然记得,但是官兵不记得,只要是有人来领饼子就必须给,你给的银子最后都用完了,摊主还补贴了五百文,摊位一个月都赚不了那么多啊!
我们这些可怜摊主遭遇的人不肯要饼子了,但官兵最后还是怕你找麻烦,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着我们必须必须要拿一个饼子,无论吃不吃都必须要领着。”
毛翠翠讷然,她这一次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她是学着别人做的好事,不仅得了她恩惠的人不领,反倒还害了别人,“我这也是担心摊主拿了我的钱却又不办事,那句你敢骗我钱我可不会放过你,我就是随便而已。”
老人凄凉的笑了一下,“原来在富贵人家眼中,我们穷人是不需要被尊重的,罢了,罢了,我已经知晓了。”
完便拿着鸡蛋离开了。
毛翠翠看着老人落寞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了一群农人之郑
其实她方才很想将老人留下解释一下,却也不知晓要什么。
她曾经最讨厌别人居高临下对她大呼叫了,还私下和姐妹那些是插了凤毛的公鸡,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人?
毛老师出现在一旁,“我也是事后才知晓摊主的猪馅用完了,但还有百姓没领到饼子就只能改用牛馅了。这件事你也不能怪我,我哪知道牛馅和猪馅贵好几倍,烧饼用精面粗面我也不懂啊!
这事儿你要怪就去怪官兵,再要不然就去怪丰州司马。
明明可以将钱拿给官兵保管,让专门的人去将烧饼给买回来,一个个的发到百姓手中,偏要将烧饼摊主给拉回来。”
“你是在讽刺我吗?”毛翠翠瞪了毛老师一眼。
“你这人真是敏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定会欠考虑,但官兵和丰州司马定知道将成百上千人和烧饼摊摊主一块叫到城门口会出乱子,他们还不提醒你,心中是看了你,觉得你有意在显摆你的善心呢!”
毛翠翠此刻终于理解了李氏的心,“算了,看今能不能遇见那个摊主,我将五百文补给他,不然那些人可要骂我一辈子了。”
“我也觉得你应该补,摊主可怜的,被官兵的催促了一下午,还被无赖饼子里的是烂的,最后还亏了一个月的钱。”
毛翠翠感叹一声,她当初认为给摊主拉了一个大生意,所以言语毫不客气,连“请”“多谢”“麻烦了”这些词都没一个,摊主应当觉得自己是个恶霸。
毛翠翠决心痛改前非,不管对谁她都得保持对左郡守的态度。
她便再次将调查耳环的事向后搁了搁,继续在城里溜达了起来,运气还不错,在集市的外面最终找到了那摊主的摊位。
“摊主,还记得我吗?”
摊主抬眼看了一眼,赶紧退后几步,“姑娘,你要的饼子我真的给他们每人都做上了一个,用的馅料什么的全是上好的,不信你可以去打听。”
毛翠翠从钱袋子里数了六百文,“五百文是你亏的本钱,五十文是给你的辛苦费,还有五十文是为我那态度不好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