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妈妈就带我们三个孩子去了羊草庄去看姥姥和姥爷了,我又看到了宠我、爱我的姥爷。
这是妹妹第一次见到姥爷,是弟弟第二次见到姥爷,是我第三次见到姥爷。
姥爷还是那个带着点儿威严劲儿的慈祥的姥爷,看到我们来了,迎出了屋子,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将我们孩子让进了屋子。
姥姥看起来更慈祥,也不爱多话,一直问我们爱吃什么,然后就到外屋忙活去了。
我领着弟弟和妹妹在炕上玩儿,听着姥爷和妈妈诉说着这两年来经历的事儿。
我耳朵尖,就听到姥爷说:“二儿啊!你和桂琴带着孩子走后你婆婆和小姑还跑我这儿要人了呢,气势汹汹的,你小姑嗓门高,吵吵得前街后街后知道,你婆婆进门直接就冲我过来了,用胳膊肘拐着我,问我:‘人呢?人呢?’”
“我当时也不知道你们能回宁夏,但是我知道桂琴去看你了,也知道你月子要完事儿了,知道你不回宁夏有桂琴照顾着也肯定没事儿,就反过来怼了你婆婆一杵子,管她要人道:‘你还管我要人,我还问你怎么回事呢?我女儿在你家待的好好的,这人呢?你跑我这儿要人,那说明不在你家,那在哪儿?是不是你们给她气受了,让她离家出走了?她这要是有个好歹的,我还拿你是问呢!’”
“你婆婆看我的确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还反过来问她要人,她也说不上来了,气势就降下来了,然后灰溜溜地就回去了。当时还问我最晚的环市路是几点钟的车,我自来一肚子的气,就没好好告诉她,顺口说那天晚上没有车了,后来他们怎么回去的就不知道了!”
妈妈听到后恍然大悟,笑着说:“我就说昨天我们一回来,她就找邪理,还踹了英英一脚,原来是还有这一茬呢!这是在报复你那一杵子呢!”
“你婆婆这个人可真邪性!瞪着一双发亮的狼眼珠子,上来就用胳膊肘拐我,问我‘人呢?人呢?’你说一般人哪有这样的?”姥爷又感慨的说,“我当时立刻就被她激怒了,我能怕她?她是狼,我还是老虎呢!看我们俩谁厉害?真是熊人熊到我头上了!”
姥爷又说:“你那个小姑子也不是善茬子,嗷唠一嗓子,声音高八度,这前街后街的都能听到她在那吵吵!她们这打架的气势可真够足的!”
“原来就是地主家专门管收租子的,能是个善类吗?但她在现今这个社会,是龙也得卧着,是虎也得趴着,暂时飞不起来也蹦的不起来的!”妈妈也随着感慨地说,“以后,这样人好不好使就不好说了,社会还在发展啊!”
“即使以后他们能有好使的那一天,她奶奶也过了她的黄金年龄了,再发展能怎么发展?只要社会还对她这种人喊打喊杀,她就不能骑到我头上拉屎!我也就不怕她了!”妈妈自言自语地说:“我还真没想过要靠着她的发展粘她的光!我的孩儿们能平平安安度日,将来考上个好点儿的学校就行了!人还得要靠自己啊!”
“真亏你还能想得开!”姥爷叹了一口气,“她这种人,我有多远跑多远!离她远远的!”
“不想开能怎么办?”妈妈苦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