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环赶紧掰开了她的胳膊,给她介绍道:“燕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玉大郎,来京参加科举考试的。
你别看两京文人如何不得了,不过和玉大郎相比那就差得远,玉大郎文采飞扬,今科很有希望中状元……”
张大象一听,这小子也真能摆,把他的姓拆成了玉和迟,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燕儿一听,又赶紧过来挽住了张大象的胳膊:“原来是玉大郎呀,迟三郎,你为何不早一点把玉大郎带来?”
“他是我的亲戚,刚从河北赶过来的,赶快再去叫一个小娘子过来陪大郎,记住,一定要绝色的!”
“三郎放心,我们这里的小娘子都是天香国色,奴婢就算是最见不得人的了!”燕儿干脆把他们两个人的胳膊都拉住,然后进入到一间雅室。
很快就有侍女过来招呼,尉迟环让张大象随便点了些酒菜,然后又点了酒伎的陪酒时间。
那个时候的时间是以蜡烛计算,比如某位陪酒的酒伎一只蜡烛五百钱、一千钱、一千二百钱等等。
尉迟环点了一个名叫灵儿的酒伎过来陪张大象,那女子十六岁,一支蜡烛需要一千二百钱,这是一个非常昂贵的价格。
当然,这个时候的蜡烛本身也是高档奢侈品,一支就要一百五十文,如果是宫中上等蜡烛,那是五百钱一支。
当时家中能够点上蜡烛的人,绝对是顶级富豪,四五品官家中,能点上蜡烛者罕见,一般的都是和普通百姓一样用油油灯、松明。
当然,酒菜钱还要在外,小费另算,这些规矩和后世都差不多。
“三郎,咱二人来不是要办正事吗?你说的那江南人在何处?”张大象凑近了尉迟环的耳朵小声问道。
“不急,他们肯定会来的,我们先喝酒吃菜,边吃边等,今晚就住在这里了,一切开销算我的!”尉迟环笑道。
哦?夜不归宿?这小子胆子挺大呀,他父亲尉迟恭难道不修理他?
反正自己无所谓,家里没人管得着的。
很快,一个穿紫色长衫、长着一对大眼睛的美女抱着一个琵琶摇步而入。
到了张大象跟前,鞠躬行礼:“奴婢灵儿拜见玉大郎!”
说完,她就过来挨着张大象坐下,温柔无限。
“嗯,你既然会弹琵琶,就先给我们弹一曲,若弹得好,我有赏!”张大象说道。
“不知道大郎想要听什么曲子?”她问道。
“那要问你会弹什么了!”
“京城各坊之流行曲目,奴婢十有八九都会的!”
“那就来一曲浪淘沙吧!”
“是!”
灵儿点点头,然后拨了拨琴弦,接着便开始弹奏。张大象自然是见过世面的,一听,觉得此女技艺也算得上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