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用告诉我,我知道那定然是与你有关的。”子轩“只是我不明白,既然有这样的法子,为什么”
子凰接道“为什么父亲没有用是吗?”
子轩“我原以为是黎族藏了一半,但你救黎渊的时候,黎族都没了,事出突然,除了阿爹再不会有旁的人有这法子了。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为何你都能做到的事儿,阿爹却不肯为我做。”
杯盏中的茶水已经半温,子凰一口没喝,毕竟,这茶不是那么好喝的。
“大哥,难不成你觉得,父亲待你的心,还不如我待黎渊的?”
子轩苦笑“我不知道,我从来是个不中用的,有些事,实在无法揣测。”
子凰叹气“哥哥,你原是长子,陪伴在父亲身边的时间也最长。不想你竟是这样想的。”他将怀里的纸条拿出“法子都在上面,大哥可细看看,到底是父亲不愿,还是不能。”
说罢,他就起了身“哥哥,做人有时候是很苦,但再苦,也不能迷了性子。哥哥大我十岁,有些道理,我不说哥哥都懂。只是”子凰顿了顿,许是觉得无趣,也不愿再往下细说“罢了,哥哥自己看着办吧。”
他将新得的花间醉放在了石桌上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院子。
南方有石名染,石下有红斑,乃龙三子嘲风心头血所化,经千年,凝结成竭,驱灾辟邪,散百毒。
黎渊将这绘了嘲风竭的绢布拢进了袖子,拜别了老欧,带着元宝独自南去。
认识子凰前,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游历的,可近些年,两人几乎朝夕相处,此刻,身边倒也是有伴,不过白胖胖一只熊猫。这光景看着,倒比一个人时更加孤独可怜。
如今他离了雅颂驾驭不了大兽,能依靠的也唯有这个弟弟,说来也怪,换了骨血后,他的御灵之术大幅下落,但蚩尤刀似乎还认得他。
说实话,他是从骨子里排斥这刀,说什么认主,但他带给自己,带给黎族的除了灾祸外,似乎再没有旁的。
阿娘阿姐身死,黎族bp出世,后来又引了中原的觊觎,导致黎族
黎渊用手拍了拍脑袋,粗暴的将里面的祛除。不管如何,那刀定是要拿回来的。
可那是阿爹看重的东西,是九黎的东西,便是自己再厌恶,也不能任他流落在外。更枉论那刀还几次三番救了自己的命。
就此种种说来,自己实在没有弃这刀不顾的道理。
本是极远的路,但元宝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坐骑,虽不如鲲鹏一跃千里,到底还是快的,按次脚程,不出几日便能到达染石。
黎渊骑在元宝背上,有些后悔走之前没朝子凰讨些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