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二弟这话不对，咱们子凰当年不过十岁就能大方异彩，引世人赞颂，怎么到了旁人那儿就连显得聪明些都不许了呢？”

子皓：“好，那按你所说，陈家不过走狗，那幕后之人之人究竟是谁，你又是如何和他们接触上的？”

子轩：“接触？算不得接触，你知道的，那几年，我这身子别说出院子了，便是离了床都是不行的。”

子凰看他，一字一句道：“兄长没有与他们接触，也没有出这屋子，那么必然有其他人带兄长做了此举，我想应该是阚悦吧。”

子轩赞许的点头：“三弟聪慧。”

子凰道：“如此便说得通了，那日兄长失控杀了她，想来也不止是幻觉这么简单吧？”

子轩道：“自然不是。”

这回连子皓都笑不出来了，情深似海，从一而终，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子轩：“最开始，不过是阚悦下山遇着了一个人，她本就是为了逗我开心才去市集找能逗闷子的东西，既然有人说能助她救我，这傻丫头自然是喜不自胜的。虽未盲从到底还是留了意，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与我商量。”

“那个时候，应该是子凰第一次参加比灵，声誉名望，几乎可说满载而归，我身在床榻，听着屋内院外的感慨，并不是没有半分艳羡的。陡然听的阚悦的话，说实话，不是不心动的，可我也知道，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想有所得，必然会有所舍，那时，我并没有让她继续追查。”

“后来，你带了黎渊来看我，隔了几天后，我才知道，那人所图的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黎族罢了。”

“我虽在病中，但中原对黎族的忌惮我自然也是知道的。我也明白，来人拿这个和我谈条件，图的不过是子凰和黎族这层关系罢了。我还在犹豫，阚悦却先心动了，既然伤的不是景云不是言家，那么对他来说，再没有什么旁的能比我的健康更重要了，也没有什么是不能拿来交换的。”

子皓默然：“她从小就是真心喜欢你的。”

子轩：“喜欢？一个家仆对主子生了那样的念想，难不成到了我这边倒是一件感人的事儿了？”听这话，他对这喜欢竟无半点欣喜之意，隐隐还透了几分的厌恶。

子皓诧异，张了张嘴，到底没有继续说什么。

子凰：“听兄长这话，大约也是问不出幕后之人了，那好，我只问两点，作为交换，若是哥哥有什么疑问，我也定然知无不言。”

子轩想了想，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再遮掩的，而自己确实也有事情想问，当下也不迟疑，点了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