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你冷情冷性,觉得大哥孤傲难驯。但其实,一直以来,心性最差的从来都是我。爱不自知,恨不彻底,便是连是非曲直都辨别不清楚。”
子凰看不得他这样自伤“既然大哥都能发现其中的关窍,想来,你这番作为,用处并不算大,如今,你待如何?”
子皓苦笑“我并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真到了最后,我拉不住她也保不了她,那么便作罢吧。断然没有为了她一人,搭上全家的意思。”
这话说来便是弃车保帅的意思了。
子凰道“说到底,言家在你心里总是最重的。你各样的心思,二嫂知道吗?”
子皓难得的露了几分困惑“书茵她想来是知晓的。”
子凰道“先时在灵堂遇上她,总以为她是表情艰难,才那样踟蹰不前,不想内里还有这样的纠葛。”
子皓道“人心难测。想想莫燕西那样跟着你,满脸的崇拜是遮也遮不住,谁知内里居然是这样的狠角色。”
子凰想起当时他一力拥护自己的模样,心内不由也升起几分恶寒。
子凰道“二哥,你既然心悦莫书茵,又一味留意着莫家的举动,想来,其中的端倪,你也是清楚的吧。”
子皓道“虽不是百分百,不过也不离十了。那死去的莫令泉原不过就是个挡煞的,捧着陈启琛做了蛇头,按理引导着他们和九黎接触的从来都是莫家。从前是莫燕西的父亲莫北,再后来,就由莫燕西接了他父亲的遗志。至于陈家,从头到尾都只是个笑话罢了。n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谁都懂,偏他们上赶子去做那挡n的盾。大哥曾说他们是幕前的狗,这话却是半点错都没有的。”
子凰道“既如此,我才从九黎回来之时,你怎么不告诉我?”
子皓道“也没什么不能说,不过是不知该从何说罢了。”
子凰“我看二嫂对你也不是全然无心,或者,你可以开诚布公的与她谈一谈。眼下也不只是儿女情长的事儿,九黎对中原觊觎已久,不说旁的,便是打斗我们也不占半点上风。若是”
子皓了然“若是我能对从她那里寻找突破口,对中原来说确实也容易的多。”
子凰道“我知道这是为难”
子皓道“不为难,你知道我的,真的算不上为难。”
说罢,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掌将子凰刻意立的结界打破,朝着院外朗声道“连宋,去请夫人过来。”
说罢又去看起身想走的子凰“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这口。虽然说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是你知道的。我从来”
子凰了然,缓了缓身形,整了整衣衫“我在这儿等二嫂来。”
子皓这人,从来都是放荡不羁的,偏是遇到了莫书茵,
迎亲那一日,自己就该知道的,偏生自己后知后觉,一直都没有任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