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蒲看着跪在地上向自己求情的李萱,故作吃惊状,说道:“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既然陛下都开了金口,那老臣便饶了这个狗奴才的性命便是。”
说罢,时蒲很是随意的向身后挥了挥手,哪两个士兵立刻又把黄文仲拖了回来。
经过这么两次的死里逃生,黄文仲几乎已经被吓得虚脱,像是烂泥一样的瘫在地上。
见状,李萱在一边说道:“黄总管,还愣着干嘛,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谢过丞相。”
文言,黄文仲倒也识趣儿,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跪拜道:“多谢丞相大人不杀之恩。”
时蒲冷笑一声,道:“你先别忙着谢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文言,李萱和黄文仲不由得都是一愣,只听时蒲继续道:“你惊扰了圣驾,尽管陛下开口求情,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打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丞相。”
不等李萱说完,时蒲一摆手,说道:“陛下,黄文仲只是区区一个奴才,不值得陛下三番五次的为其求情。更何况,老臣也已经免了这个狗奴才的死罪,至于能不能活下来,旧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时蒲一挥手,对那几个站在一旁的士兵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那几个士兵应了一声,拖着黄文仲走出了寝宫。
不多时,勤工外面就想起了一声声黄文仲的惨叫。
听着那惨叫声,李萱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时蒲到时一副优哉游哉的表情,时不时的会撇李萱一眼。
如此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黄文仲的惨叫声在达到一个顶点之后,突然戛然而止。
但那沉闷的打击声仍然在回荡着。
李萱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这三十大板,或许对于久经沙场的将士或者习武之人算不得什么,但对于黄文仲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宫太监而言,无疑会要了他的性命。
如此又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其中一个负责监督行刑的士兵快步走了进来,道:“启禀丞相大人,三十大板已经打完。”
文言,时蒲抿了一口手中茶杯里面的茶水,丹丹的问道:“怎么样?人死了没有?”
那士兵答道:“回禀丞相大人,人已经昏厥了过去,只剩下了一口气。”
文言,时蒲的眉头不禁轻轻的皱了一下,道:“竟然还没有死,算他命大。告诉这个奴才,明天让他到我那里报到,要是敢拖延不去,定要了他的脑袋!”
说罢,时蒲站起身,一拱手,对李萱说道:“陛下,老臣还有公务在身,这便告辞了!”
说罢,时蒲也不等李萱回答,台步就要向外走去。
“丞相,请留步。”李萱忽然叫道。
“怎么?陛下难道还有别的事情?”时蒲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
李萱答道;朕想问丞相要一个人。
文言,时蒲看了李萱一眼,道:“陛下所要何人?”
李萱答道:“就是黄总管。”
见时蒲皱眉不语,李萱继续说道:“黄总管跟随朕也有十几年了,如今他也只剩下了半条命。想必也无法伺候丞相大人,不若就让他继续留在朕的身边,也算全了这一场主仆之情。”
说着说着,李萱不禁再一次的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