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年看着王少甫问道:“王大人这么晚来此不只是为了送这些礼物和宋宅子的吧,不知道张大人所为何事?”
王少甫笑着说道:“刘公公快人快语,我也就不瞒着了。实不相瞒,今日我来此见刘公公,是想与刘公公商量一件事,还望刘公公务必答应才是。”
刘福年脸色一正,道:“还请王大人明言。”
王少甫看着刘福年,很是认真的说道:“我想与刘公公联盟。”
“联盟?”刘福年有些不解的问道:“丞相大人身为百官之首,刘某只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王大人是再拿刘某开心吗?”
闻言,王少甫苦笑道:“什么百官之首,那又如何?王岩乃是当今陛下的老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是如今,王岩却落得这般下场。只要陛下金口一开,我这身上的官狍以及头上的帽子就会被扒的一干二净。更何况陛下如今是看我们这些老臣如同眼中钉,肉中刺,难道刘公公不知道吗?就连张颖也自己申请调往了越州,不敢留在这京城之内。”
说到这,王少甫顿了顿,继续道:“但刘公公如今是陛下身边安的红人,陛下对刘公公可是言听计从。这日后宫中总管一职非刘公公莫属。”
闻言,刘福年不置可否的看着王少甫,笑着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和丞相大人联盟?想必丞相大人不会不知道,先皇曾经有过严旨不许宫中太监干预朝政,更不许太监与大臣私谋,否则一旦被发现,就会人头落地。刘某这条命虽然贱得很,但也不想就这么早早的死了。”
王少甫倒是不慌不忙,端起面前的碗喝了一小口,这才说道:“正所谓巴安俊如伴虎,刘公公虽然现在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但刘公公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殷红想要巴结你,就有多少人想要除你而后快。”
说到这,王少甫又是一顿,继续道:“这些人可不会光明正大的和刘公公作对,他们定然会用处各种各样样北鼻的手段,就拿令妹而言,既然我能找到这里,想必那些人也会找到这里,就算刘公公不会自己做打算,也要为令妹做打算才是,这宫里的手段,想必刘公公也是心知肚明。而且,我知道刘公公心存大志,但不管是西汉末年的十常侍还是唐僖宗身边的田令孜等人哪一个不是身边笼络了许多朝臣,否则区区几个太监,如何能够呼风唤雨,为祸超纲。”
说到这,王少甫看了一眼刘福年。
只见刘福年眉头微皱,眼中透露着陈思之色。
见此,王少甫微微笑,继续说道:“如果刘公公愿意和王某联合,王某可以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做担保,一定不会让令妹收到任何伤害。而且这朝堂之外,刘公公如果有些不方便自己出手去办的事情,王某额十分乐意效劳。只是需要刘公公在陛下面前多为王某美言几句。只要王某能保住这丞相之位,王某定然也会鼎力相助,让刘公公能够真真正正的在皇宫里站稳脚跟。刘公公和王某联盟,乃是各位所需,各取其利,若是你我配合妥当,这吴国上下,谁又能那你我怎样?”
“不知刘公公意下如何?”
刘福年并没有急着回应,二婶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其实也不用想,诚如王少甫所言,如果二人联盟,对刘福年是见天大的好事。
更何况,刘福年虽然能够成为杨渥身边的大红人,其实是踩着王岩和一百多条的任命爬上来的。
王岩在朝中这么多年,门生故吏无数,虽然有一些人已经被杀,但还有一些人却活了下来。
这些人现在虽然是对自己巴结,但那只是因为自己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一旦有一天自己失去了皇帝的恩宠,这些人必定会群起而攻之。
到时候自己的下场恐怕是澳币王岩还要惨。
更何况,王少甫说的也很有道理,单凭自己一个人,很难持久的在皇帝身边待下去,唯有与人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