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爷子已经知道孟冬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就放心做我该做的事了。”
杨歌丢下这句话,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决定了孟冬青的死期。
蔡瑞穗悄悄站到了杨歌的身边,她腼腆的冲王子文笑了笑,因为旁边有其他镇民在看着她,只能含混地表示了她同去的想法。
“我也出去办点事,晚饭前就回来!”
杨歌和蔡瑞穗打算立即出发前往孟府,把该做的那些事一次性的解决掉。
王子文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可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解决这个隐患,他担心反而会因此承担一定的风险。
他用力抓住杨歌的肩膀,想告诉这个年轻人他这几十年来的生活经验。
“这样做肯定不行的!我们需要先找到证据,然后再……”
可杨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眼睛,根本不想听他把话继续说完。
“然后……会有更多的人因为我们顾忌名声而丧命!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杨歌的质问堵住了王子文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的声调由大变小,渐渐有些底气不足,最后彻底停止了。
他终于意识到孟冬青为什么能一直压榨楼兰小镇的百姓却逍遥法外,他们虽然意识到这些苛捐杂税并不合理,却没有人敢于承担对抗贵族的责任。
收税的是孟府的管家,未来动手的是盗匪的领袖,孟冬青却始终干干净净,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后患。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孟冬青这种寻找代理人的做法很狡猾,哪怕真的有正义之士干掉了他的代理人,也很难找到他犯罪的确实证据。
哪怕他们真的抓住了盗匪的领袖或者收税的管家,孟冬青也可以把对方的招供当成是政敌教唆的诬陷行为,然后通过诡辩或者人脉来脱罪,法律根本制裁不了他!
王子文苦笑了两声,看向杨歌和他的养女蔡瑞穗,孟冬青既然在这种事上做的滴水不漏,那么他们这次所谓的说服行动,应该也不会给出什么足以让大家信服的理由。
杨歌他就是要干死孟冬青,他根本不想扯什么足以说服他人的借口。
王子文松开了抓住杨歌肩膀的手,他的内心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拜托你们了,路上小心。”
他的嘱咐还没有说完,蔡瑞穗直接使用了空间魔法,她和杨歌的身影竟然就这样凭空地消失在王子文的面前。
傍晚的孟府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几十桌大鱼大肉摆满了迎宾的庭院,价值连城的丝绸被当成一次性的擦手布点缀在宴席的旁边。
几百年的美酒佳酿被当成寻常的料酒做菜,上好的美玉也只是因为看起来色调比较柔和就被雕刻成了放蜡烛的灯笼罩。
那些碗筷杯盏都是半旧的古董,每一个都足以买下孟府外面将近一百亩的田地,可就算被宾客不小心碰碎也只是引来孟冬青一阵哈哈大笑,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财物上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