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想我又恋爱了。”
云一手拄着脑袋,一手拨弄着衣服拉链的锁环——这是她不自觉的一个习惯动作,往往代表着某种焦躁不安矛盾挣扎的情绪——闷闷不乐了快一个晚上,发现依然没人搭理自己,于是终于耐不住,用一种绝症患者一般的哀怨口吻说道。
“哦?哪家的?什么时候领回来我们见见?”
电从毛线活儿里抽出目光盯着云,顺着鼻梁推了推眼镜,微笑着插过话头。
“哎呀老妈,别捣乱,人家烦着呢。”
云直起身子,幽幽地白了一眼打岔的电,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
“嗯,学问见长,这个‘又’字用的很恰切。”
雷先是和电交换了一个颇有默契的眼神,偷笑了笑,然后迅速收回目光继续端详面前的盆景,不动声色地挖苦着,丝毫不理会那边几欲跳脚的云。
“哼,不跟你们讲了。一头老公牛,一头老母牛,真的是,对——牛——弹——琴!”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啥样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