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淼躲在自己的封地上。
忙着继续整训军队,誓要打造出一支新军!
忙碌的时候,很是辛苦,但人会觉得充实。所有忙碌着的人,都希望能够清闲下来,可一旦真的清闲下来。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只要一整天不做任何事情,又会觉得是种煎熬。
现在的袁淼就是处在这种状态。
而长安城里,总是热闹的。
只是,最近因为从宿国公府传出来的话,让有些人很不爽。
“那袁淼,小小一个新丰县子!尽然胆大至此!”
“这边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靠着恩宠得来的县子,就能够指手画脚了……”
“明日朝会,老夫定要弹劾其言行放浪。”
皇城延禧门外的永兴坊,一处奢华的府邸内,此时正汇聚着诸多勋贵大臣,齐齐对那个新晋的袁淼口伐笔诛。
方才,最先说话的是个坐在下方,身材肥胖的官员。
上首,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郡公官服。含笑的面孔,让人看着便觉得是个温文如玉的贵公子。
不贵,说这人是贵公子也是没错。
范阳卢氏现任家主,刚刚从过世的父亲卢赤松手上,接过范阳郡公的爵位。其父卢赤松原是太子率更令,算是太子李建成一系人马。
卢承庆抬手做出下压的动作,屋子里众人便渐渐小声,制止所有的声音消失。
“袁县子说没有……吃我等家中的米粮,这是事实!”
一时间,屋子里更静。
众人齐齐看向坐在上方,依旧轻松微笑着的卢承庆,不知道这位郡公是怎么想的。
咱们才是一伙的好不好!怎么?现在您要帮着对面说话了?
“但是……”看着下面人不解、疑惑的目光,卢承庆又是微微一笑:“我等拥护太子殿下,乃是顺应天命。自古先贤以来,便有着那嫡长子继承的规矩!规矩,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是!郡公说的极是!”
“还是郡公看得准,这天下所有人,都应该首重规矩的。”
奉承的人,哪里都有。卢承庆看着下面的人一股脑的说起好话来,只是淡淡的笑着。
“只是……我等就在这里平白受着那小子的嘲讽吗!”
一个年轻人站起身来,大声的朝着卢承庆质问。
年轻人总是冲动的,卢承庆同样站起身,反问:“你觉得我在此,只会干坐嘲讽?”
“我……”年轻人一时间被问的不知该回什么,支支吾吾的:“我……不……不知道……”
“出去!”卢承庆脸色忽然一冷,看着年轻人狼狈的走出去后,才环视众人:“你等难道还不知道。太子现在关键是要求稳,陛下是怎么得来的天下,你们不会不知……”
众人齐齐的摇头,李唐的天下怎么得来的?造反造来的好吧!
“所以,陛下不会允许规矩被破坏。该是太子的早晚都是太子的,而秦王……乖乖听话的话,那个王位还会是他的!太子什么都不做,就是什么都做了。而秦王那边,做的越多,便是错的越多!”
卢承庆看着眼前这个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心中鄙夷,却还是接着说道:“传出去,就说他袁县子教训的是!听闻他拿自家的粮食给那些被征发的百姓?这是不满朝廷的制度?不满陛下亏待百姓?”
说到这里,卢承庆便止住了话。
但是在场的人,却也不是愚笨的。卢承庆的意思,咱明面上应承下来,咱们服软。但是,你袁淼尽然拿自家粮食,给为皇帝办事的人,你是什么意思……
原本还愤愤不平的众人,立马明白过来,不由齐齐大笑起来。
相比于范阳郡公府里的热闹,程处默现在更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