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长满长短不一的手臂的半截女人抬起头看着詹均,发出一声嘶吼的叫声,然后直接对准詹均冲了过来。
詹均瞬间变幻身形,从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女人的背后,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冰锥,狠狠的捅在女人的后脑处。却感觉下手的地方感觉到一阵绵软无力,像是手中的冰锥刺中的只是一个棉花堆积起来的娃娃一样。
詹均立马知道不对劲,顾不得收回手中的冰锥,直接后退想要离开。
结果女人的手臂直接拉长像是藤曼一样把他捆的严严实实的,詹均想要再次隐身,却听到耳边传来阴森的声音。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裂开了。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断掉了。
心脏拿过右手小肠拿过左手,放下头颅放下肝脏,玛莉拿起蓝色的眼珠在看着。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裂开了。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断掉了。
肺脏拿过右手肾脏拿过左手,放下舌头放下鼻子,玛莉割下挂着耳环的左耳朵。
玛莉阿玛莉阿,
穿著红衣的玛莉,留着金色长发的玛莉,戴上割下的耳环。
玛莉阿玛莉阿,
穿著红衣的玛莉,有着绿色瞳孔的玛莉,收下挖出的眼珠。
玛莉阿玛莉阿,
穿著鲜血沾红衣服的玛莉,拿起锯子与菜刀转过身。
拿着空洞的没眼睛头颅,出现在你家的院子里。
詹均并不清楚这什么故事,但是他整个魂体为之一振,意识变得有些模糊,明明那些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
这一刻他感觉格外的宁静,像是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他还记得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即使她很矮小瘦弱,但是她总是一脸温柔的看着他,耐心的安抚他的情绪。
詹均突然觉得自己很疲惫,以前的一切都重新在眼前再现,最终连邢墨的形象都模糊了,只有母亲的形象依旧在那里,温柔耐心,小小的身体似乎承担着巨大的压力都不曾后退。
詹均看着面前的面目可怕浑身长满手臂的女人面貌开始模糊,渐渐的变成了母亲的形象,母亲就这么抱着他。轻轻张嘴,唱着刚刚那首童谣,声音是那么温柔。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