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夺走木剑,然后朝着筝劈砍过去。
筝连忙用佩剑去挡。但是,两把剑没有碰撞,木剑毫无阻碍的穿过了筝的剑,穿过了她的身体。
而筝原先的佩剑,一把百炼钢的玄铁精钢宝剑,在这一击之后竟如同烂泥,不,还不如烂泥,只是飘散在风中的灰尘而已。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筝甚至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惊讶。
慕晓语已经把剑再次放到她手里,这一次,她觉得这把剑很沉,比天底下任何神兵利器都要沉重宝贵,但是,拿在手里却刚刚合适,非常的好。
筝看着木剑,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
慕晓语道:“我说过了,神器识主,她既然愿意认你做主,我也当割爱相让。”
筝不信,她不信慕晓语会对她这么好。
可是,她不得不信,因为剑就在她的手上。
问慕晓语:“这把剑,有什么说法吗?”
慕晓语道:“不知道,我见到它们的时候,觉得它们是两把剑,于是它们就成了两把剑,后来其中一把选择了花梨,这一把一直跟着我,知道昨晚,我去拿它的时候隐约觉得它想要认你为主,于是就给了你。”
筝还是不敢相信,道:“所以,是交换吗?”
慕晓语道:“你既然不信,何不自己试试呢。”
她看着筝,好像在告诉她,去吧,去试剑去吧。
正好,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筝握紧宝剑就飞出窗外,与来人纠缠。
百十回合之后,她落败了。
但是,她没有一点沮丧,只是两眼盯着木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因为在刚才,她虽然是偷袭,但也跟军营里面的大将军交了手。如果是平时,对方出剑就能取下她的人头,可是因为木剑,她挡下了百十招,而且最后,也是木剑挡下了对方的取她性命的一招。
没有取她的性命,将军也不问为什么,朝着屋里行礼道:“军师,今日换防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筝双目圆瞪,瞪着大将军,她的心里很不爽,这家伙竟敢如此轻视与她。
可她也不敢有什么作为对方修为远高于她,轻举妄动不过是自找死路。
屋里传出慕晓语的声音,道:“没有,你去安排就是了。”
大将军转身离开,进过她身边时瞟了她一眼,眼中充满了不屑。这样的眼神,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自从进入军营,自从慕晓语担任白泽山镇营军师之后,白泽山的军队管理变得很严格,地位也不再是之前的家族背景,而是谁的拳头更硬,只要拳头够硬,随时可以把上司拉下马。
这样的管理很有效,白泽山的军队战斗力大幅度提升。当然,也引发出一系列的问题,比如将领不善于领兵,只知道横冲直撞,亦或者原先的将领被降职之后遭遇报复等。慕晓语给出的解决方法是,如果将领实力过硬,但排兵布阵不行,那么久在同一个职位上安排两个将领,一个负责镇压手下的人,一个负责排兵布阵。
当然,这也必然会引发出新的问题,比如两个将领意见不合。
总之,白泽山的军队在改革,在一步步的进行完善。
筝进来,刚刚跟大将军交手她的右手被扭到。虽然她尽力掩饰,但慕晓语还是看出来了。问:“严重吗?”
筝摇头,很痛,严不严重她也不敢确定,但她不愿意承认,因为刚刚的交手,大将军显然没有把她当做对手,而她是使出了全力的。正因为全力以赴,所以在兵器被振飞的时候扭到了手。
慕晓语过去,轻轻的抬起她的手,认真的检查。
筝侧过头不看她,她不敢,慕晓语实在太奇特了,多看一眼,她真的会动心的,如果她不是女人,她已经动心了。
检查之后,告诉她:“没大问题,上点药很快就会恢复的,不过这两天不要修炼了。”
筝不语,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知道她的心情不好,慕晓语也不继续逗她,转身出门。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一天天的去数好像过得很慢,好像买一天都度日如年。但如果一年年的去数,又会过得很快,你完全想不起过去的一年都干了什么。春天是否播了种,秋天是否收了回来,你都不会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当你这么想的时候,一年已经过去。
白泽山已经积了厚厚的雪,慕晓语站在辕门外,望着无边的白皑皑的大地,感叹道:“好一片苍茫大地,好一个神山之巅。”
筝拿来披风给她披上,站在身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双明目凝视着前方,凝视着这苍茫大地。
站了许久,慕晓语问她:“春祭了,不回去吗?”
筝默了半晌,道:“我已经不是大司徒府的人了,跟长老殿也没有什么关系,春祭大典,还是不参加的好。倒是你,镇营军师执掌白泽山一切兵马大权,位同首席长老,应该是要参加祭祀大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