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语犹豫了一下,劝她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还是认真的考虑了再说吧。而且去的时间是重阳,应该也不会对你的计划造成太大影响。”
吴欣点头,其实她也真的是很想去的。放下远海履行不说,跟慕晓语在海上履行就足够理由了。
可是,她还是犹豫不决。
她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正确,因为她已经选择了要跟慕晓语结束情侣的关系,还纠缠在一起,对她对慕晓语都是很不好的。
慕晓语笑了笑,道:“那好,如果你想好了要去的话给我电话。在离开的前一秒,我会一直给你留着位置的。”
吴欣道:“谢谢。”无奈而苦涩的笑了笑,道:“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慕晓语不悦,道:“真生疏。不喜欢。”
吴欣的眼角溢出泪水,慕晓语给她擦去。
她知道,如果继续说下去,吴欣可能会在这里大哭一场。她是绝不愿意看见吴欣的眼泪的。
准备要退场了,跟吴欣说:“好了,我也差不多要去准备了,你也快回去睡觉吧,这么晚了,熬夜会变得不好看的。”
吴欣点头,道:“这一次,我目送你走。”
慕晓语道:“不,还是我看着你,只有看着你,我才能保护你。你知道的,我有绝对的能力可以保护你。”
吴欣不否认,跟慕晓语挥手,道:“嗯,谢谢。我永远爱着你,永远。”
吴欣转身进去宿舍,慕晓语也转身走。
她走得很快。
走出大概四五百米到了转角的地方,背开到吴欣看不见的地方。她终于做了一件自认为很丢脸的事情。
她哭了,很伤心的哭了,很不舍的哭了。
慕晓语是绝不愿意哭的,她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能哭,因为眼泪实在是很不好的东西。
但是今天,她很不争气的哭了,而且哭的那么伤心。
呜呜咽咽的哭了两声,立刻又止住了。强行拉起一个笑容,自语说了一句什么,手上结出法决,盾身走了。
她又回到了叶城。
躺在沙发上,随手抽下一本书盖在脸上,低声吟唱道:
榴火三千里
曾照故人去
亭外古道花满地
风起时,已入戏
乐哉新相知
悲来生别离
从来堪不破“情”一字。
问世间,几人痴?
谢娘写:一春鱼雁无消息
谢娘写:半塘荷风穿廊去
谢娘写:明月夜,梧桐雨,燕楼西
谢娘写:霜雪白头是归期?
梨园花落迟
曲中尽相思
唱罢戏马台初相遇
再一折道别离
谢娘写:一春鱼雁无消息
谢娘写:半塘荷风穿廊去
谢娘写:明月夜梧桐雨燕楼西
谢娘写:霜雪白头是归期?
灯影中谁身披七重彩衣
用一生演了这么一出戏
待年月,将深情磨个遍,再还时
戏台下:他迟迟不肯离席
一瞬间恍如隔世。
这是她准备要唱给吴欣听的曲子,选了很长的时间她觉得这一首曲子很合适。
可是还没有等她唱出来,吴欣就跟她说了要分手。现在,曲子只能自唱自听,独自消遣的情诗是最苦的。慕晓语此刻,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泪水止不住的流,打湿了书本,打湿了脸庞,也打湿了枕头。
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寻缘和给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