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此,渝清乖巧的给三姑姑揉捏肩膀:“三姑姑可怪清儿自作主张了?”
李筠萱望着渝清,终究是摇头:“清儿,你比月娘更像是我的女儿。”但是她也正是因为深深地明白自己的无奈,所以才要竭力阻拦下一辈的孩子变成像她一样。
渝清轻轻靠着三姑姑,垂下眼敛:“月娘可比清儿要幸运。”但是清儿并不后悔……
李筠萱叹息,终究是每个人都是各自的宿命。
马车停下来了,下车前李筠萱拍拍渝清的手:“你去找月娘,跟她说说话。”
有一瞬间渝清觉得有些不正常,怎么突然让她去跟令月说话了?平时她们姊妹聚在一起说的话也不少啊。
于是渝清试探的问起:“三姑姑,是不是,月娘也快要嫁人了?三姑姑已经为月妹妹选好夫婿了吧。”
“月娘还小,不急。”李筠萱若有深意。
渝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似乎在很早之前三姑姑就已经准备着为月娘找婆家了,比如那位侯远安。
不过渝清还是乖乖听从三姑姑的话,去后院找令月。
两个女孩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
令月:“清姐姐,我最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渝清:“你太乌鸦嘴了,就算有不祥的预感也不要说出来。”
令月:“那我……”
渝清:“我们乖乖的熄灯睡觉好不好?”
令月:“原来清姐姐就是特意来跟我睡觉的?”
渝清:“你想多了,明明是三姑姑说你想我了。”
令月:“我不承认。”
红烛灯花成珊瑚,映落的影子特别好看。
两个小姑娘最后终于达成一致,准备乖乖睡觉,外面就传来了声响。黑夜中两个姑娘面面相觑许久,决定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院子外面乱成一团,说主母羊水破了,要生了。
“呸呸呸,我的乌鸦嘴。”令月自己呸了好多声;她娘都好没有足月就生了,这可不就是她不祥的预感成真了吗?
平阳公主府上的灯火照明了整片黑夜,直到第三天破晓时分李筠萱才生下了小儿子柴令武,母子均安。
曾经的柴令月无比盼望弟弟的到来,但当见到刚出生的弟弟那一刻她却并无半分喜悦之情,只是满满的嫌弃。
“清姐姐,你家小二说得很对,弟弟就是丑丑的皱巴巴的像红猴子一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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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古时盛行表兄妹结婚,经常翁母公婆又为新人舅姑,故对翁母公婆又有舅姑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