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坐吧。”渝清指了指对面的坐垫示意,自顾自的又斟了一杯茶。
崔夫人有些拘谨的坐下,心里默念她是来结亲的不是来结仇的。
“我母亲有孕在身,崔夫人在我母亲面前说话时还是注意些。”渝清不冷不热的说道。
崔夫人连忙点头:“郡主所言极是,臣妇记下了。”
渝清又说:“想来崔夫人会觉得我一个女儿家与夫人相述不合规矩,但母亲身子不适本郡主作为家中长女自然是要为母分忧。崔夫人有一个好女儿,崔姑娘年纪小小就聪明伶俐端正知礼,想来也是崔夫人教女有方。”
崔夫人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郡主的话题怎么转得这么快?现在不是应该质问崔家子为何悔婚吗?再不济也是怒斥崔氏教资无方。而这一切,又与寕儿何关?
“别人都知道东宫与清河崔氏结为儿女姻亲,现在崔二公子却失踪了......本郡主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倒不要紧,要紧的可是你们清河崔氏该作何解释?我皇祖父对本郡主的婚事很是看重,在纳征礼过后皇祖父就会亲自为本郡主赐婚;如今你们崔家公子悔婚,皇祖父为本郡主准备的嫁妆也不能如期送嫁,崔夫人你说这可该怎么办?”渝清终于语气慢悠悠的进入正题。
“还请郡主明示。”崔夫人缩了缩头说。
本来她是想说清河崔氏一定会尽快将崔颢寻回来,绝对不会耽误婚期;但在话语出口的前一刻她觉得这样说并不对,刚才太子妃就已经明言了必须要退了渝清和崔颢的婚事,而且看着郡主的意思也并不似要与二公子继续完成婚约。
但是除此之外,她就真的不明白还能怎么办了。
“崔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该知道本郡主和崔家二公子的这桩婚事无论是对于东宫或者是对于你们清河崔氏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可是现在这结亲之事作罢了,欢喜的可从来都是旁观者。我乃堂堂郡主,就算克一百次夫也是不愁嫁的,可是你们崔氏就算是世族之首但让这样的事传扬出去了可讨不到多少好处,只会得来一番白眼。即使本郡主做不成你们清河崔氏的儿媳妇,但这份情谊,东宫还是很珍惜的。”渝清似笑非笑的说着,却听得崔夫人满头大汗:“郡主,臣妇,臣妇愚昧,还请郡主明示。”
“崔夫人何必自谦呢?就算夫人听不懂,但本郡主素闻崔家主是聪明人;还劳请夫人回去以后将本郡主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崔家主,本郡主可等着夫人的好消息呢。”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崔夫人不敢多问,就唯唯诺诺又忙不迭的出去了。
一个小小的男孩子牵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小女孩子用手捂住脸:“小哥哥,郡主好凶哦!”
小男孩一本正经:“哪里有?我长姐可温柔了。”
小女孩很好奇:“你怎么胡说八道的时候都这么一本正经呢?”
小男孩依然很正经:“没有啊,我没有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