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知府一走出新房,爱神闪蝶立马变成蝴蝶飞往浔江。她心中焦急却动作敏捷,接连在空中几次加速,眨眼间便飞到了刘知府家的大院。
按照刘知府提供的地点,爱神闪蝶很快找到了知府夫人的藏宝罐,并且很容易的从这个小口大罐中取出一锭最大的银子。巧的是,这锭银子恰好就是前两日付员外送与刘知府的贿银。
做完这些,爱神闪蝶又很快飞回付员外家中,进入新房后她刚将红头帕遮到到头上,付员外就唧唧歪歪的从外面进来了。
于是就出现了付员外怒气冲冲要找刘知府算账的一幕。
付员外还在等着刘知府说出这锭银子的来历,而刘知府却认为付员外在实施讹诈。
“好你个姓付的老东西,你拿来这锭银子是何用意?管它是从新娘子怀里还是胯里找出来的,与本大人何干?”
刘知府一硬起来付员外便泄了气:“这锭银子应该是我那不争气的小妾从大人处得到的,老朽我只是想说大人你不能欺人太甚......”
“大胆!不成器的混账东西!”刘知府破口大骂将付员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也把贵宾席上的其他宾客吓得抱头鼠串而去。
“别说本官没把你那小老婆怎么样,老子就是把她睡了又当如何?”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付员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抽着自己的耳刮子:“老朽明白没有知府大人就没有老朽的今日,大人您说的不错,老朽的一切都是大人您的,包括那个张小妹。”
“这才像个人话。”刘知府得意的用手从上到下理了理他下巴底下几根稀松的胡须。
“本官今日不光是来喝你喜酒的,本来还想给你带来一条财路,可你这种表现已经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说有发财的机会,付员外更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知府大人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的事您就权当小人在您面前耍了一次酒疯,恳请知府大人予以原谅。如果大人您看上了张小妹,小人我明日便将她送入您府中。”
刘知府试探地问:“那你今天不是白忙了一场、空欢喜了一场?”
“老朽我没有白忙,小人我很高兴找到了一个能让大人您中意的女子。请大人放心,我今晚不会再踏入新房半步。”
刘知府是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见了付员外这等忠诚、这等无私,刘知府转眼之间就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了。于是,刘知府当即决定下来又要给这个老部下一个恩赐,让他发一笔横财。
刘知府感慨万千的说:“还是我的老部下了解我啊!既然这样,明天一早你到我知府衙门里来。我与你、还有其他几个少不得的人物一起议事。哦,你顺便将张姑娘送到她家去吧。我听说她父亲是个教书先生,这么说张姑娘出于书香之家,嗯,值得我明媒正娶。”
付员外庄子上闹得欢天喜地,徐州至浔江的路途却是一番凄风苦雨。
蚂蚱和徐公子家里的管家小林子出了徐州城之后,由于携带了大量的珠宝银两,他们害怕遭到抢劫,因此只敢大白天赶路,每天不到傍晚时分便寻找正规的酒店歇脚休息。路过荒山野岭或人烟稀少的地方,两人还须等到与其他旅行之人结伴同行。
此时正值黄梅季节,徐州去浔江的路上处处泥泞不堪,草湿坡滑,马匹和人都很容易疲惫,一路上两人苦不堪言。
蚂蚱和小林子为何在路上不被光明女神所发现呢?
原来光明女神奉了徐公子之命寻找蚂蚱,她没有料到蚂蚱靠双脚走路且与小林子两人同行,也不曾想到蚂蚱专门寻找光线充足和人烟稠密的大道行走。而且光明女神另外还有每天清晨必须赶赴娘娘庙装神的任务在身,因此寻了几天都没找到蚂蚱的踪迹。
正当徐公子和光明女神为打探不到蚂蚱的消息而着急之时,张小妹却急匆匆回到了花园。
徐公子和光明女神见了惊魂仍然未定的张姑娘先是好言安抚一番,随即问她如何得以脱身逃了出来。
张小妹便将付员外如何欺侮、爱神闪蝶如何相救等等全都叙述一遍。
“照张姑娘这么说来爱神闪蝶她还留在狱中么?”
“我离开浔江衙门时,大姐还留在监狱里等着付员外,说是要教训那老淫棍一顿,现在也不知道牢里面现在的情形怎么样了,请徐公子和二姐你们快快设法救大姐出来。”
光明女神说:“不打紧的。付员外也好,刘知府也好,乃至整个浔江都不能把我姐姐怎样,请张姑娘不必担心。”
徐公子:“光明女神说得对,爱神闪蝶行事果断、做事大胆,她应当不会吃亏,我倒是担心她把动静闹大了反而于我们不利。我看光明女神你也不必再去找寻马公子了,你转而去监视爱神闪蝶那边究竟会发生什么,到了浔江监狱之后,你们姐妹俩要见机行事。既然张姑娘已经救了出来,你们万不可肆意胡来,不可毁坏官府和滋扰市民。”
“请徐公子放心,我们会掌握好分寸的。等我见了姐姐便会告诉她张姑娘已经回到花园,我叫她趁早脱身便是。”
张小妹忧心忡忡的问:“据大姐告诉我说,二姐和马公子上徐州取钱,为何二姐在此独不见了马公子呢?”
光明女神便将寻找蚂蚱的情形述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