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好好休息几天。”花荣淡淡说道，“记得好好替我谢谢那个长风派……”

花楹不再说话，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云方……”眼看女儿离去，花荣突然开口说道。

“大掌柜。”身着西服的年轻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花荣的身后。

“事情查得怎样了？”花荣开口问道。

云方恭敬地走到花荣身旁，躬身说道：“属下暗中调查了所有分部近期的信息，没有发现特别之处。

但是，三掌柜和六掌柜在近期有频繁的人员资产调度……”

花荣闭起眼睛，过了良久才接着问道：“还有呢？”

“暗中透露大小姐行踪的内鬼已经找到，但他只是越州分部的一个普通千城武士。”

云方顿了顿说道，“只是据越州方面的汇报，找到他时，他已服毒自杀，所有的线索也都断了……”

花荣没有说话，依旧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想些什么。

“大掌柜……大小姐这也是一片好意……”方云迟疑片刻说道，“您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了。”

花荣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你只管辅佐好大小姐，其他的牛鬼蛇神，就让他们都跳出来好了，我自会对付……”

……

同一时间，在某个庭院的书房之中，中年男子和梼杌相对而坐。

“你失败了。”中年男子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动。

“孔孟出手，我自然打不过他。”

梼杌已然换了一身衣服，但依旧是不起眼的草帽和麻衣，似乎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忠义堂为何要介入？……”中年男子皱起眉，既像是问梼杌，又像是问自己。

“这句话，该由大人您自己去问忠义堂。”梼杌沉默片刻说道，“饕餮不会为了小小的利益而跟忠义堂交恶，不知大人可否明白。”

中年男子闭上双眼，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沉默许久，他再度睁开眼睛，问道：“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饕餮已经不便出手。”梼杌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但如果是一些看不见的事情，自然另当别论。”

“如此，甚好。”中年男子举起茶杯，轻轻地啜了口，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价格需要翻倍。”梼杌补充道。

“钱不是问题。”中年男子放下茶杯，看向梼杌道：“问题是，我现在还能不能信任你们。你要知道，一直到现在，你们都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梼杌脸色不变，淡然说道：“饕餮办事讲信用，不成事便不收钱。”

“那么，我暂且再相信你们一次。”中年男子说道。

梼杌没有答话，站起身向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随后便回转身，大步离去。

梼杌离开后，中年男子亦站起身，缓步踱到窗口。

窗外的不远处，魔都中心大厦和其他的高楼巍然屹立。

中年男子背负双手，盯着魔都中心大厦，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