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玲摆摆手:“行了,孟主任,还有周老板,你们先坐下,我先想了解一下玩偶酒吧的这个案子。”
孟坚看了李天宇一眼,觉得奇怪,这种孙玲作为理事,一般不会管这种小案子的。
“孙理事,这个案子基本上已经定性了。”
孙玲:“怎么说?”
孟坚:“处罚方案有两条,一是由李天宇赔偿阳光酒吧的所有店内损失,以及人员医疗费用,二是即日起,对玩偶酒吧进行停业整顿。”
孙玲仍然木着脸,没有说话。
孟坚又问:“孙理事,您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孙玲:“孟主任,我就是有点奇怪,阳光酒吧和玩偶酒吧都是五里屯地区的,那是你管的地方吗?”
孟坚一听,怔住了,按道理说,五里屯确实不是他所管辖的分区,他确实是越权了。
然而像这种小案子,只要在处理纠纷上没有太大的纰漏,一般不会有人管的。
这孙玲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如此“热心”?
孟坚想不明白,只好吞吞吐吐地应道:“我也是帮忙嘛,五里屯这边案子太多,高主任忙不过来”
“啪!”的一声,孙玲的手重重地拍了桌子,把孟坚吓了一跳,连带着周坐山也打了个机灵,噤若寒蝉。
孙玲大声说:“孟主任,这案子不该你管也就算了,你既然管了,怎么还瞎管!?”
孟坚:“我我没有瞎管啊,一切都是以我掌握的证据我基础,我才”
孙玲指着周坐山:“胡说八道!你掌握什么证据了!?你掌握的证据都是周坐山告诉你的吧!?”
孟坚说不出话来了,孙玲说得也没错,那确实都是周坐山的一面之辞。
孙玲:“我问你,今天下午,玩偶酒吧被打砸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孟坚:“知道啊,但是我听说那伙人都蒙着面,没办法证明是周老板干的啊。”
孙玲气得脸都白了:“孟主任,你就是这么办案子的吗!?蒙着面的人,难道就没有办法查出身份来了!?”
“你有没有联合警局,去把这些人的身份好好查一查!?”
“这些匪徒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更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聚在一起,打砸一个酒吧的吧?这些动机,你有没有调查清楚?”
孟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孙玲怼的是哑口无言。
孙玲继续说:“孟坚,我今天就告诉你,服管会的权力虽大,但不能滥用!哪有一个小时就把案子定性的?调查档案你来得及写吗!?”
孟坚张了张嘴,仍然说不出话来。
一个小时连问话都是草草了事,哪里会有调查档案?
孙玲又指着周坐山:“还有,周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去年同街的一家酒吧突然关张停业,跟你脱不了干系,别以为没人找你的麻烦,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周坐山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这个孙理事,你不能这么冤枉好人啊,至少玩偶酒吧,我可真没有动过心思。”
李天宇心想,是时候了。
“周老板,你忘了吗?之前你都承认了,是你找人砸的呀。”
周坐山瞪了李天宇一眼:“你别血口喷人,我哪里承认了?”
李天宇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机,开始播放录音记录。
他去阳光酒吧砸场子的时候,早就准备录音了,为的就是留下证据。
为什么之前没有拿给孟坚,是因为音频证据不能算是铁证。
孟坚有意包庇周坐山,自然会把这证据说得一文不值,甚至会当场给李天宇删掉,销毁证据。
现在不一样了,有孙玲在场,那一切就都能往明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