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皱眉,她包里还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珍珠翻到一块牌子,那牌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特别的轻,表面刻了一个令字。“不会是这块吧?这个怎么会在我身?”
仇忠道:“王乾荪有个手下叫胡四,是个贼,他带了三个人溜进保义堂偷门令却不知被人守株待兔来了一招黄雀在后。崔静堂的人对他紧追不舍,胡四又受了伤,担心自己要是被抓住会连门令一起落入崔静堂手中,这时在街正好见了你,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门令放进你的布袋里。”
珍珠问:“他认得我?”
仇忠道:“你时常跟着魏府的厨子出门采买,他见过你。他知道你是魏府的人,哪怕发现了袋子里的门令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更不会贪图,等脱身后再去找你要回就是了。可谁知你却没回魏府,鲸帮的人几乎把晋城翻遍了都不知你去了哪。”
珍珠叹气,她去了皇宫,他们再本事也不可能进皇宫里找人,真是阴错阳差:“谁拿到门令谁当帮主,那进来打扫卫生的端茶递水的,他们拿门令不也轻而易举,您这选接班人的方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万一捡到令牌的是个疯子呢?
刀疤男闻言,可不高兴他们鲸帮帮主被她一个黄毛丫头这样子说,他凶神恶煞怒目圆瞪。要吃人一般,陶渊拇指顶着剑格,若有人妄动,便要先发制人。
仇忠笑道:“要从保义堂偷走门令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四面都设了机关,自从我订下规定,来偷门牌的不下二十人,活着走了的只一个,就是胡四。如今这门令在你手里,这不是天意是什么,是老天选你来做鲸帮帮主。”
珍珠听懂了,也就是那些人机关算尽最后却被什么都没做的她捡了便宜。
珍珠走前,双手奉门令:“我不是鲸帮的人,我也没有做帮主的经验,您见到了,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丫头,我若做帮主没一个人会服我,您还是另选贤能吧。”
仇忠道:“当初立规定时所有鲸帮的兄弟都在,我让他们都立了誓,日后若是有人不服约定,输不起的,就按帮规处置受三刀六洞之刑。”
这种帮派规定珍珠不是很了解,不过听着就血腥,她小声问魏子规道:“三刀不是三个洞么,如何算六个?”
魏子规道:“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么。”
珍珠觉得这位仇老爷子目的不单纯,鲸帮算是他一手打下的江山,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扔给一个不了解的人,他怕鲸帮四分五裂,难道就不怕鲸帮到她手里毁于一旦?
珍珠道:“老爷子,我的梦想就是要当贤妻良母相夫教子,这个不适合我。”
魏子规斜了她一眼,一语道破仇忠的目的:“鲸帮的帮主她做不了,老爷子无非就是想找人牵制你那两位堂主。并不是什么天意,也并不是非她不可,而是只要不是你那两位堂主,谁都可以。你将无辜的人卷进鲸帮的纷争里,于心何忍。”
仇忠朝她招了招手:“小丫头,我有几句话只能与你说,你走近一些。”
珍珠看了看魏子规和陶渊,陶渊微微点头,他是过战场杀过敌的人,武功高强判断形势变化的本事一流,他点头就说明堂内的情况在他掌握里。
珍珠慢慢的走前,低下头。
仇忠小声道:“卫仲陵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珍珠瞠目,老头子!他们两的年纪差得是不是有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