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施展轻功,将她从树抱下来。
魏研前问道:“公主,没事吧?”
珍珠摇摇头:“没事。”
魏研见她确实也并无损伤,交代魏子规照顾好珍珠就走了。
魏子规把珍珠放下,严厉的训斥:“有门不走,你当自己是贼么。”
珍珠道:“**快嘛,再说我最近好像有些胖了,就想稍稍运动一下,这棵树好像比之前难爬。不过熟能生巧。”
魏子规气道:“你还想有下一回,如果我不在怎么办,你是打算一直挂在面还是打算摔下来摔断脖子。”
他转身回书房。
珍珠跟:“少爷,我和你说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相爱的情人,因为他们两家是世仇,没法光明正大的往来,男的就想了个办法,就像我刚才那样,半夜里爬树幽会。结果那男的就从树摔下来死了,你知道这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么?”
魏子规停下步子,珍珠刹车不及,撞他的后背。
还好,她的鼻梁不是很挺,撞得不是很疼。
魏子规警告道:“告诉你以后不许再爬树,给我走正门。”
“错了。”珍珠道:“是告诉你你应该在树旁边放把梯子以防我摔死。”
魏子规调整呼吸,告诉自己他不打女人,尤其是自己心悦之人:“你能别懒到这种地步么。”
珍珠道:“其实懒不是一个贬义词,你会发现人为了懒可以激发出很多潜能,它可以刺激你的想象,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比如说你懒得走路就有了轿子,懒得去远的地方打水就学会了掘井。”
魏子规不想和她说这些,她口才厉害,当朝的大学士都未必比她能说:“我知道我管不了你,你要是再爬树,我就告诉我娘,让她来管你。”反正她怕他爹怕他娘就是不怕他。
珍珠心想居然把她告状的招数学去了:“以前你还折腾过我爬树呢,就你装腿有伤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那时。”
魏子规道:“那时我在下面盯着,能一样么。”
她哄道:“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你忘了我们是要去送赵先生,他要是看到你黑着脸还以为你是逼着去的?笑一笑。”
珍珠戳了一下他的嘴角,板着脸都不漂亮了。
还好刘川风今天没再来找她了,否则她得去学分身术了。
赵同来晋城原本是探访故友,只是受了张夫人所托才又多留了一个月。如今他打算返程,回故乡肴州,师生一场,珍珠前来送别。
六个学生排作一排,郑重的朝赵同拜了一拜。
赵同感慨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这一走山高水远,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你们,金榜题名日,记得书信一封让老夫沾沾喜庆。”
珍珠笑道:“正所谓一曲清歌满樽酒,人生何处不相逢。赵先生老当益壮长命百岁,怎么会没有机会。哪一日我们路过您的家乡也可以去探望您。”
赵同笑了,嘴角的弧度弱化了他的严肃感,哀伤之情冲淡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