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道:“十米?”
珍珠想到这里好像没有米的单位:“就大概就是从魏府门口去到公主府门口那么远。差不多了。”没尺子她也丈量不了那么准。
魏子规笑道:“那也能叫会泅水么?”
珍珠道:“怎么不能,哪怕只能游一米,那也叫会游。”
船行了五日,靠了岸。
大胡子让他们下船。
珍珠拉住魏子规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怎么办三个字。
魏子规笑了,还以为她又要不正经了,他在她手里回了个机字,处得久了,倒也生出了心有灵犀来,这是让她等时机。
大胡子走在他们两后边,怕他们两动什么小心思,盯他们是盯得紧紧的,一举一动都不放过:“干什么呢。”
珍珠想着那大胡子若要杀他们一早就动手了,留着他们肯定是有用的,暂且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了。
珍珠可怜委屈的道:“我牵自己心人的手怎么了,我害怕嘛。前辈,你就不曾年轻过么,你就没有过心人么,若有过,应该很能感同身受。”
大胡子的眉毛塌了下来。
珍珠只感觉周遭的气温好像瞬间下降了几度,都说恶语伤人六月寒,可是她方才那几句应该不算什么恶话吧。
大胡子的眼神不善,珍珠往魏子规身后躲。
魏子规冷静道:“我们服了毒,解药在前辈身,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她是富家千金,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心里有几句抱怨也是正常,前辈是世外高人应该不会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吧。”
大胡子哼了一声,怒气冲天的瞪着珍珠道:“我要是这小子,宁可孤独终老也不讨你做媳妇。快走!”
魏子规拉起珍珠往前走,调侃道:“敢情娶你还是做了件功德。”
她这张嘴有时比什么毒都厉害,见血封喉,句句扎心。
珍珠嘟囔道:“肯定是恼羞成怒了,肯定没有媳妇。”
那大胡子也不知要把他们带去哪里,反正就是一直逼他们赶路。
没东西下肚,珍珠饿得手脚无力,好不容易撑到了黄昏,大胡子才说停下歇息。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这一日又都在走路消耗,她不想减肥。
珍珠坐在地抱着腿好不可怜的道:“我肚子饿,我想吃肉,少爷,要不你让我咬一口画饼充饥也好。”
魏子规道:“说什么傻话。”他看到不远一块大石后,天无绝人之路的立着两只山鸡,魏子规捡起两块石头扔了过去,一扔一个准:“肉。”
珍珠咧嘴一笑。
不用画饼充饥了。
珍珠就地取材,掏空了山鸡的内脏后带毛裹了泥扔到火里烤。
魏子规怀疑道:“我还没听过鸡能这么做的,能吃么。”
珍珠让他闭嘴吧:“你就一只懂动嘴不懂动手的吃货,连鱼鳞都不会刮的外行人。”
魏子规想提醒提醒她这鸡是谁弄来的,怎么总和他提鱼鳞。只是见她眼睛只坚定的盯着火堆里的目标,时不时拿树枝戳一戳。
她一心就扑在这鸡肉边,估计他再说什么她都懒得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