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没有子嗣,本该是唯一的弟弟送他最后一程,可卫仲陵不在,珍珠是帮主,就由她来守灵了。
她烧了金山银山纸人纸屋:“死老头子,也不告诉我去处,想通知他都没办法。”
魏子规问:“仇老爷子和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兄弟。”他已经知道老头子的存在了,也就就没什么好瞒的了。
魏子规知道为什么当初她明明不想做鲸帮帮主,仇老爷子只对她说了几句话,就让她改了主意:“你和你师父感情很好吧。”
她虽然总死老头死老头的喊,没有一点尊师重道的样子,可是只要和卫仲陵有关,不管鲸帮也好,古月教也好,她都一而再的让步了。
珍珠道:“九年来就我和他两个人相依为命。他人不太靠谱,对我却很好。”
魏子规道:“你的名字也是他取的吧,联联珍珠贯长丝,我娘最喜欢的句子。”他也是后知后觉了。
珍珠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他都逼自己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九年了,即便还存着情谊,思念也不是罪过吧。”她提醒道,“记得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捅破了只会大家都不开心。”
魏子规不语,可珍珠知他听进去了。
珍珠问:“你陪我在这守夜,夫人那瞒得住么?”
魏子规道:“娘以为我们这几日还在忙着说服莫先生。她若是问起,你就说太晚下山不安全,在清凉寺借住了一宿。”
珍珠点头。
“少爷,你帮我去厨房把蒸好的点心拿来供上吧。”
魏子去了厨房,珍珠见没纸钱了,也起身离开去拿纸钱。
再回来就发现灵堂多了三支刚点上的香。
珍珠想着鲸帮的兄弟白日都来上过香了,只除了王乾荪。
珍珠追了出去,才想着东南西北她要朝哪个方向追,就听到打斗声。
拐角,她看到了王乾荪和三个黑衣人在打斗,一敌三,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剑刺在王乾荪腹上,珍珠扯开嗓门喊道:“杀人了”
保护珍珠的暗卫和闻声赶来的魏子规、刘川风合力将黑衣人击杀。
珍珠回忆着学过的急救知识,从怀里拿出手帕摁住王乾荪腹部上的窟窿,这血一直涌,得抢救了:“少爷!”
王乾荪用尽力气将珍珠脸上的面具拨开,面具下隐藏的是一张五颜六色的大花脸。
晚上看,其实是有些吓人的,像是鬼片里跑出来的厉鬼。王乾荪翻了白眼,晕了,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被她的脸吓的,反正是晕了。
魏子规和刘川风也吓了一跳。
魏子规瞠目:“你脸怎么画成这样。”要不是知道是她,他会以为大半夜哪跑来的疯子。
她这不是保险起见,面具掉了也不会露馅,以防万一嘛,珍珠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快救人吧。”
王乾荪伤势颇重,魏子规并不是很有把握能救活他,给王乾荪止了血后,便把他带回了魏府又请了魏研来一同斟酌用药。
珍珠拿了人参灵芝什么的给他吊命,亏得王乾荪年轻身体强健,熬了两日度过危险期了。
珍珠见人醒了,猛扯魏子规的衣服:“醒了醒了。”
魏子规的外衣被她扯得滑了肩:“我会看,我没瞎。”他为王乾荪检查了伤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