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道:“我记得你说过一个词叫破产,你还有信用么?”
珍珠嘟着嘴,拉着他袖子一角,为了达成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使尽浑身解数,流畅的在各种嗲嗲的腔调中切换:“嗯,人家不就赖过一两”在魏子规锐利的目光下,她改口道,“四五六回而已嘛,这次不耍赖就是了。”
魏子规对于她的撒娇攻势无动于衷。
珍珠只好签了字。
魏子规笑了,把纸折好放进了荷包里。
这一幕似曾相识,珍珠道:“我怎么觉得你的笑不怀好意。”
魏子规道:“是么。”他现在可以好好想想,怎么纠正她身上那一堆毛病了。
第二日。
魏子规喊珍珠起来,珍珠在床上磨磨蹭蹭,许久后,伸出脚,脚趾头夹住床尾的衣服拖进被子里。
魏子规看着她这番操作,问:“你在干什么?”
珍珠道:“有点冷。”她完全不想离开被子覆盖的范围,只能缩进被子里穿。
魏子规道:“你至于如此么。”
珍珠被子盖过了头,声音闷着,回道:“至于,我怕冷。”她能用这种方法换衣服那是她的本事,不是么,
魏子规又等了许久,他直接把被子掀了,其实她已经换好衣服了,躲被窝里睡懒觉。
魏子规直接把她扛上肩,搬运到了梳妆台前。
珍珠怔怔的看着铜镜里披头散发的自己:“下次麻烦你用抱的行么,你当我是锄头还是麻袋。”
魏子规没说话,她现在还不怎么清醒,顶撞了她,她疯起来会六亲不认。
珍珠抹了胭脂,出门那瞬迎面感受到了清晨中带着雾水又冷又湿的风,她打了个哆嗦,完全清醒了。
珍珠反应过来,不对呀,她为何想不开陪他早起:“你练功又不是我练功,你练完武功再来喊我起床就好了。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珍珠说完想回房,可魏子规揪住她的领子:“你是不是忘了昨日输了,要给我当一个月丫鬟。”
珍珠抓住门板,抗议道:“对啊,是丫鬟,不是贴身保姆。你几岁了,晨练还要人陪,你想要人陪你去找阿九,你拉我去干嘛,我又不能跟你对打,难道要我跳第九套广播体操给你看么!”
魏子规道:“趁着这次机会,把你那些不良习性都纠正过来。以后卯时起。”
好啊,原来他打着这种丧心病狂的主意。珍珠怒道:“纠什么纠,我还在长身体,睡多点怎么了。”
魏子规道:“你几岁了,还长身体。”
珍珠道:“我发育晚不行么!你已经剥夺了我看书的自由,如今连我第二爱好都要夺走,做人不要赶尽杀绝的好!”
魏子规道:“赶尽杀绝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
珍珠觉得她用词很贴切啊,一再剥夺她的乐趣就是在赶尽杀绝。
珍珠道:“你既是爱我,自然不止是看上我的美貌,定是爱我的全部。我若被你改造得不看课外书又不睡懒觉了,那还是我么,还是你爱的那个高珍珠么!”
魏子规:“”
珍珠道:“非整得所有人和你一样才是行为端正么。我没嫌你没吃药呢,你倒嫌我睡懒觉了。我告诉你嫁给你了,货物即出恕不退货。”
魏子规道:“说什么。”
她说得那么清楚他还听不懂么,那她总结一下:“我说我要回去睡觉!”
魏子规道:“醒了还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