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珍珠回头看。
值夜的丫鬟大叫了一声,翻了白眼,晕了。巡逻的护院听到叫喊声,赶了过来,看到了珍珠的造型,七尺大汉,又倒地两个。
魏子规把她头发往后拨,露出脸来。她刚才那样确实挺像鬼的,都不用特意上妆了。
珍珠夜里没睡好,等吃过早膳就开始困了,她要去补眠。
魏子规拉住她:“你现在睡睡到下午,晚上还睡不睡?你是打算晚上又跑出去吓人是么。”
珍珠揉揉眼,她觉得眼皮重,她有气无力道:“我昨晚又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让我刺股来提神吧,这么虐待自己的事我是坚决不会干的。”
魏子规道:“伴读,伺候笔墨,端茶倒水,干活提神。”
珍珠被拽到书桌前,她也不反抗,她知魏子规只要打开书本,像这种学霸,精神很快会集中到书里,不论风声雨声打呼噜声,声声都入不了他的耳。
她偷偷挪了桌角的书来垫在下巴下,高度正正好。
魏子规读了十来页,提笔要在书本空白处写批注:“研磨。”
身边的人没动,他扭头看,她把他的书当枕头,睡得正香。
魏子规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他撑着额看了一会儿她的睡脸。拇指轻轻描过她画得精致的眉毛,这张圆脸上也就这眼睛生得还可以。
魏子规从笔架上取了支新的狼毫笔,笔头搔她的鼻子。
珍珠打了个喷嚏,喷了他一脸口水。
珍珠睁眼,见魏子规黑着脸瞪她,她不解道:“干么又拿我扒你裤子时那种眼神看我,我最怕你拿这种眼神看我了,打了个盹不至于如此吧。”
魏子规不语,起身去洗脸。
阿九进来道:“公主,刘川风让人来传话,说福姨不见了。”
珍珠吃惊:“什么!”
魏子规和珍珠去了鲸帮问情况。
刘川风道:“自那日张三公子的人去闹了以后,阿福姑娘就不见了。平日里都是阿福姑娘和我联系,她不见了,村里其他人也不知如何找我。一直到今日去送种子,我才知道情况,我已经让兄弟去找了,可就怕是被张府的人掳了去。”
魏子规道:“不会。张三公子派去的只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以福姨的武功不至于会被他们抓住。先去问问有没有收到勒索信。”
刘川风道:“我已经问了,没有。”
珍珠推理道:“他们刚搬来晋城,我又叮嘱过他们行事要低调,除了与张三公子有利益冲突,应该不至于与其他本地人有矛盾。只是古月教名声太臭,以前在江湖上的仇家不知十个手指数不数得过来,就怕来寻仇的。”
珍珠开始担心了。
她想起了那夜看见莫弈跟踪福姨,她与魏子规对视,异口同声道:“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