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语言不通怎么继续,我就算能把天上的月亮说下来,听不懂也是白搭。要不,你给我做翻译。”
魏子规戏谑道:“话能讲得一样,只是我没你那蛊惑人心的本事。”
珍珠颇为认同:“真不是我说你,少爷,你的语调太平了,你得代入感情,感情!懂么,这样听的人才能有共鸣。”
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珍珠认真的问,“你说我现在学高燕话来得及么,师父?”
魏子规想着她对他称呼还挺多,就是没一次正正经经喊过他相公的:“我什么时候收徒了。”
这不是重点,珍珠跳过他的话,又问:“有没有一日速成的办法,师父?”
魏子规嘴皮子掀了掀。
珍珠打断他:“算了,你不用答我了,我要是有学外语的天份,考试时就不会是那种分数。”
魏子规道:“很差么?”
珍珠捂住脸,勾起她不好的回忆了,人生污点,她四字总结:“惨不忍睹。”
魏子规倒是很感兴趣那些关于她的,他不知道的过去:“你不说自己冰雪聪明,没有什么是不擅长的么。还有什么糗事?”
珍珠没心情说这个,她怎么觉得只有她一个在认真想着逃命计划。
既然洗脑不成功,只能用药。
她让魏子规别动,借着他一米的身材做掩护,转了个方向面对墙,往衣服里掏出一小包药,这是塞暗袋的。
珍珠道:“这是我从赛半仙,就来我们府里行骗那个骗子手里缴来的。”边说又边又偷偷摸摸从裙下摸出火折子,这是绑小腿上的,她阴险笑道,“以为收了我的包包我就没辙了么,太小看我了。”
魏子规仔细打量她,想知道她是怎么在身上塞下那么多东西还看不出来:“你上辈子真是人,不是老鼠?这么能藏东西。”
珍珠道:“不要大惊小怪。这药说是致幻,加热就能用。说不定还能趁机问出福姨她们的位置。对了,还有解药。”
她摸向后领。
魏子规拉住她的手且把药没收了:“你就这么待着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做。”
珍珠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她压低音量:“难道那些高燕探子里又有你们的卧底,又要演一出里应外合?”
魏子规道:“哪那么多卧底。”
魏子规听到脚步声,把药收好。地牢的门开了,是王乾荪送早点来了。
珍珠知他们不会对她如何,丝毫掩饰情绪:“白眼狼。”
王乾荪拿出干巴巴的馒头:“公主若心中不痛快,尽管骂。”
珍珠道:“你以为我不敢,先吃饱再骂。”
魏子规见珍珠摸向发上银簪,想来又要验毒。
他可不想再尝到她的洗头水味,趁着珍珠没用簪子戳,先拿了个馒头吃,只是吃了两口嫌难吃又放下了。
魏子规对王乾荪道:“那夜在府中祭拜的人是你吧。地上留下了脚印,府中与我身高差不多的没几人。”
珍珠半是佩服她家少爷明察秋毫,刑侦能力高,半是讶异那晚院里烧纸钱的人居然是王乾荪。
她道:“装神弄鬼,非奸即盗。”
魏子规道:“他不是要装神弄鬼,是在祭拜高燕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