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中村，戴着兜帽行走在大路上，他俊俏的面容经常引来一票女人的尖叫。

但那些女人都不知道，对于他来说，她们身上都充斥着令人无法忍受的恶俗味道。

他轻轻嗅了嗅。

色欲，贪婪，拜金，长舌，放纵……这是他认为的最差的一档，是他的鼻子避之不及的人。

稍好一些的，也有着其他较轻缺点，比如忧虑，易怒，迷茫等等。

那样的人，他可以和她做朋友，但绝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然而世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所以他早就已经看破了，背负着这样的枷锁，就不再奢求爱情，至于后代，那需要的只不过是一场时机适宜的交配。

刚刚遇见的那一位落单的降灵师，他身上有着优柔寡断的味道，不过不算强烈。

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闻出来。

兰靖的降灵师世界还非常原始，并没有任何一个组织，都属于零零散散各自为战的状态。

而帝都的降灵师已经逐渐有组织有规模，共同对抗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的灵异事件。

这也是林焕光和费木两个人对待一个不认识的降灵师态度不同的根本原因。

林焕光初涉这个神秘的世界，对一切都怀着好奇，也抱有警惕。而费木则过于相信组织所提供的“叛人类者名单”以及“反人类者名单”，对于不在名单上的任何人，都以善意相待。

这两种处世态度说不上孰优孰劣，都是对不同的状况而作出的应对。

林焕光的卧室中。

他来回踱着步子，内心焦躁不已，眼神中充满了迷茫的神色。

原本今天只是想向艾平通报一下进度，但艾平莫名消失，以及一名陌生大灯泡的出现，都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林焕光，别生气了，一只灵只能提供大约几十点冥币，你随便刷一刷就有了，没了就没了呗，不用执着于那一只。”校长安慰他。

“是么。”林焕光的焦躁丝毫不减。“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为什么要帮助艾平？我是为了那么些冥币吗？”

“我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是，你忘了？当初听完灵的故事以后，我可是非常生气的。”校长的声音愈发柔和。“但现在能怎么办，灵本身都消失了，你这样做也只是吃力不讨好。”

“难道就任由那些罪犯逍遥法外了？难道就任由艾平成为下一个滥杀者？”林焕光越想越气不过，甚至想要站起来摔杯子。

“你太年轻了……不过既然你执意要查下去，那我也不阻拦你。”校长无奈道。“你还是按照原来的想法去查就好了，从贺南这条线顺藤摸瓜。”

“那挣脱束缚的艾平怎么办？”林焕光问道，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回答了。“我能怎么办？我连究竟是不是艾平挣脱束缚都搞不清楚，一丁点儿线索也没有……那个兜帽男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按部就班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