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陈闲自然不会让章如秋那么轻易就去死了。
他身上有许多的谜团,在陈闲看来,务必要弄个清楚。
至于剩下的那些海盗,陈闲也另有用处,包括那些死于自戕的死士,陈闲和工坊药理堂的人打了个招呼,这些人就像是苍蝇嗅到了血腥味,一窝蜂地冲了出来,把所有死士的尸体都抬了回去。
还颇为不怀好意地看了看那些流民,低声说道:“这些人可不可以也给抬回去。”看得剩余的人手都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什么。
当然陈闲就把这伙人打发了回去。
这帮医疯子在蒋老的教育下一个个都是实践狂人,陈闲都让阿贵把自己的小房间离药理堂远远地免得睡梦间就被他们抬上手术台,给活体解剖了。
陈闲执掌工坊弄得有声有色,而魏东河在吕平波身边同样也是掌握了越发多的话语权,而且相比于章如秋,魏东河几乎不曾给吕平波提过什么要求。
而唯独的一件也不过是将工坊的占地扩大了三倍,银岛本就开阔,地广人稀,再扩大五倍都无所谓。
陈闲便顺理成章地进行了扩张,其中纳入掌握的,有两处山洞,一处已经被收拾出来的空地。
陈闲此时便在一处山洞之中,这里已经被改建成了一处储物间,里面零零总总地堆放了许多的矿石和铁材。
如今他的面前吊着的是一个被捆成生猪一样的男人。陈闲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正看着他久久不语。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不会说的。”章如秋冷冷地说道。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犹是如此,他还有些许气节。
陈闲有时候觉得,文人是一种颇为难搞的东西,好在上天注定,让他这一世出生便是个落草为寇的宿命。
不然若是成个酸儒,可就麻烦得很了。
面前的章如秋,他已经打听清楚,关于底细也摸得详实,有些人手头掌握的资料,往往比陈闲想象得要清楚很多。
陈闲不由得回忆起那个扭得颇为起劲的小屁股来,啧,真平呐。
“你家中老母身体还好,只是对你颇为想念。”陈闲淡淡地说道。
章如秋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我和你矛盾很大,但不见得非得杀你全家,我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杀人不是我的本行。”陈闲静静地说。
谁让本少爷良善呢,以后得让谢敬给自己搓一座佛像供起来。
以后本少爷就叫万家生佛了,听着还宝相庄严。
“这种事情本不是你说了算的。”
陈闲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杀你,你当即就死,说些什么总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能的。”章如秋粗暴地打断了陈闲的话。
陈闲沉默了下来,他也知道就算他们压上整个白银团,都不见得能和三灾作对,白银团已经日薄西山了。
几个头目之间争权夺利,已是常态。
而这一代的头目懦弱无能,至少表面如此。
而就陈闲所知,三灾就像是一颗乍然升起的新星。
人手众多,有极为老练的船长,还有新式的兵刃传闻之中,他们与佛郎机人总有些暧昧。
但论心狠手辣,比之那些老派的海贼团而言,更是不遑多让。
而且自他们登场以来,便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