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模仿的不是别人,而是宋徽宗赵佶本人的瘦金体。这个时候他的瘦金体还没有成型,送到宋徽宗面前,他也不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字。
这是武松的必胜法,以他对宋徽宗的了解,这货名列十大昏君问题不大,在政治上做的那些事,直接导致了宋朝的羸弱,身为君主,他是失败的。
但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后世对他最大的赞誉就是他的书法,若他不是皇帝,一定会是一个顶级的书法家。他是一个极其浪漫主义的人,喜欢风花雪月,喜欢吟诗作对,就是不喜欢朝堂上的那些东西。
仔细想想,好像在历史上有不少这样的君主,武松感觉命运真是不公,人各有志,都有不同的智慧和才能,为什么偏偏就要把他们放在不合适的位置呢?就像他活的好好的,老天爷非得降下一道雷,把他送到宋朝来一样。
抱怨归抱怨,还是要好好的考试。武松面对试卷,一阵挥毫泼墨,下笔如有神。其他题目很快就被答完了,写一篇文章也是小事,和其他人脸上凝重的表情不一样,武松看上去非常轻松。
他对文章的内容非常有信心,一般来说考到这个等级了,其他题目都不是很重要了,你会的其他人也会,拉不开差距。最主要的就是看文章。
无论是曾布还是宋徽宗赵佶,他们拿到试卷后都是直接看文章部分,前面的题目都是给之前筛选试卷的人看的,能送到上面的,在那部分题目上都不会出问题。
武松一字一句的书写着,一个个瘦金体的文字跃然纸上,待武松觉得胳膊酸了,才会停下来稍作休息。
还好现在的北宋还没有出现“誉抄”这一说,就是在考生交卷子之后,派人统一把考生的试卷内容再抄一遍,然后呈给主考官来审阅。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主考官凭借字迹,认出是谁的试卷,以此徇私舞弊。
这也就是武松不再用祝枝山墨宝的原因,就算给曾布认出来了也没多大作用,不过是在某一个环节省事了一点点。
没有誉抄的干扰,武松才得以施行他的策略,稍稍想了想宋徽宗赵佶看到自己试卷时的表情,武松就有些得意,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能得他心意,这个会元就当定了。
只有殿试的时候,他们这些考生才有机会亲自面见皇帝,而赵佶会好奇写出这样字体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总得把他弄到殿上见见真人才行啊。
等试卷被收走,武松长出一口气,就这么搞定了,可以回家等结果了,算算时间,估计不出一两天他就可以进皇宫了,以前参观过故宫,却从来没有再这样的情况下去皇宫,面见真正的皇帝,听闻礼仪制度森严,武松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适应。
再怎么说,以后哪里都将是自己的战场,少年壮志未酬,一腔热血胸中,只待一脚入朝堂,决飞天际展宏图。所有考生的试卷都送来上去,曾布的面色凝重,他还是惦记着自己那个门生的,不知道他的试卷会不会被呈上来,要是下面的这些考官看不上,他也不能开口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