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就知道，这句话一旦说出口就成了覆水难收的东西，是他武松自找麻烦平添烦恼，惹来曾布勃然大怒，直接被扫地出门。

还是一语道醒梦中人，让曾布知晓其中利害，从此多加提防。一切全在曾布的一念之间，将信任作为赌注，连武松自己都觉得玩的太大了些。

一室安寂，师生之间无话可说，曾布皱眉沉思，在武松的脸上不断大量着，他的目光微微斜着，脸有些别过去。武松知道，这是在猜疑。对他的话恐怕只有不到一半的相信。

说都说出去了，这会儿再收也是来不及的。要是假意自己说错话，先服了输，反而会让曾布疑虑，还不如硬着头皮来，武松坚定的点了点头：“学生说这些，都是为了老师好。”

能爬到如今地位的曾布自然不是傻子，只是蔡京和蔡纨更加狡诈，再加上曾布年事已高，难免老眼昏花一次。曾布将过往的种种重新梳理，武松能说这种话不是开玩笑的，让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

这算是认可了武松的说法？武松不知道，但起码不是否认了，而且曾布没有其他反应，也没有治他的罪，那就是万幸了。武松有点庆幸，同时也在懊悔，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应该再观察观察再说，等拿到了能证明蔡京和蔡纨狼子野心的证据后再说也不迟。

曾布明显对武松的话感兴趣：“你说的很对，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看来是我这个当老师的低估你了，你和蔡纨仅仅刚才见过一面，就能洞察他的想法，实在是了不起。”他很欣赏武松，能不怕得罪人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是真正的尊重自己，对新党忠心耿耿。

不像蔡纨，那些流于表面的尊重。

早早的有防备也是好的，武松又不是让曾布现在立刻就去对付蔡京，只是让他提前有些戒备。算是一个衷告。

已经很久没有敢这么和曾布说话了，曾布觉得武松很有意思，两人之间相谈甚欢。

他们聊的开心的时候，曾布和武松都不知道，蔡纨早早的就在曾布这里设下眼线，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在武松还没有离开曾布府上的时候，就已经传到了蔡纨的耳朵里。

而蔡纨也如他所说的那样，此刻正在拜访蔡京。消息就这样被两人得知。

蔡京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上了年纪的人，别的不说，就他那个胡子，放在现在的审美，只会觉得他是在搞笑。再加上他听完这些消息以后，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更像台上的小丑一般可笑了。

“我刚刚才见过那个武松，看上去就觉得让人不舒服，没想到还真是冲着我们来的。”蔡纨向蔡京说了之前才曾布府上遇到武松的事情，更是提到他就是钦点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