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近二十年,他叫他师兄,他喊他师弟。
又有些眼角发涩,孙宇转回头躲进卫生间,狠狠冲了几把脸,坐在马桶上点了根烟,“师兄,你还活着,真好。”
半个小时左右,敲门声响起,小孙宇走过去打开门,高飞,老费,大松走了进来,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师兄,二条!”孙宇站起,忘情地一把搂住两个从相貌上看比他小十多岁的年轻人,叫着他们的绰号。
老费个子不高,一米六八左右,羊毛卷,五官都很好看,凑起来却有些圆滑世故的感觉。
大松一米七八,白色卫衣做衬,外面敞怀穿着黑色皮夹克,耐克鞋,收腿裤,在九九年已经是非常潮的穿着了。加上人白,长得还特么有点小帅,是哥几个中最先处对象地,孙宇曾和老费高飞打赌,这货绝逼在初中就完成了本垒打,只不过没法验证,没有分出输赢。
二人身子有些僵硬,孙宇松开手,尴尬地笑了笑,回头对直勾勾看着自己的高飞笑道,“瞅我干啥,脸上有花嗷?”
高飞咽了口唾沫,甩了甩头,猛眨了下眼,再看孙宇,随后冲小孙宇问,“前两天,在我家的那个,是他吗?”
不等小孙宇回答,又魔怔了似的自言自语,“不能,不能是他,差那么多,怎么可能是他。”
迟疑地看着孙宇,重重砸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可特么为啥就觉得是他呢?!”
老费和大松看着高飞,“飞,你咋了?”
高飞苦笑,“头前儿跟你们说的事儿,搞不好啊,真特么是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