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杨文真的要去见那个人，杨祐也不会答应。

杨文修为弱，现在见了只会弊大于利。杨文若是持青锋剑与木剑，还是可以远远的观一观。

“扶我起来。”杨祐又道：“坐的有些乏了，出去走走。顺便把老牛找回来。”

杨文连忙将杨祐搀扶起来，往门外走去。墙二剑也识趣的自动飞下，在杨文的身后自动悬浮。

杨祐很久没有背剑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过了背剑走江湖的年纪，现在这二剑算是杨文的武器。

出门办事，也都是杨文选择一剑陪同。

大多时间杨文选择的都是青锋剑，杨祐暗地里曾告诉他这两剑属性，青锋剑相对好一些。若是选择木剑，谁也保不齐那日青锋剑产生了隔阂。

这都是没影的事，太公也说不准。

“太公可是要出去？”

柜台姑娘将目光从宿亦白远远离去的身影收回来，她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宿亦白是一个男人。监仙阁内也少有人知道。

仿佛他真的成为一个女子了。有女子的风情，有女子的娇柔，有别人对女子的一切幻想，这些都可以在宿亦白身体现的淋漓尽致。

杨祐对着柜台姑娘点点头，笑道：“在太书阁待的有些疲乏，是要出去转转。”

“你好好在此处看着。等我回来，让你进阶至人。也是对你的奖励。”

柜台姑娘闻言大喜，连忙跪在地，叩首哭道：“太公大恩。”

等她再起来时，屋内早没了杨祐与杨文的身影，只有稀少的顾客还在太书阁中。

柜台姑娘悄悄的用仙法整理妆容，脸洋溢着抹不去的笑容，就连枯燥的收银工作也快乐了几分。

二人走在皇城大道，两边都是仙人，却仿佛与凡俗的市井小贩、普通人类一般。尽是些烟火之气。

杨祐心中感慨，不由摇头。

“师尊为何摇头？”杨文好奇，“莫非这天底下还有让师尊忧心的事情？”

“为何没有？”杨祐笑骂，“我也不过是个人罢了。”

“生老病死，那个能躲？”

杨文撇撇嘴，却是怎么也不相信杨祐的话：“师尊尽说些玩笑话。”

“徒儿跟了您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师尊生过病，受过伤。”

杨祐抬起手掌在他背打了一下，骂道：“怎收了你这个劣徒？只怪当初识人不明。”

“师尊是大大的慧眼，才找到我这个美玉。”杨文嘿嘿一笑，又道：“要不然小杨村诸多孩童，怎会只选我一人。”

杨祐瞥他一眼，冷笑：“不过是那日夜里，你在我院子外多看了我一眼罢了。”

“那是我悟道之时，除你之外，这诸天再无看者。后来我知道后，才发觉若是将你留在小杨村，岂不是埋没了你观我悟道而成的大好天资？这才将你带出。”

杨文挠挠头，尴尬一笑，“那时我还将师尊当成夜间吞吐精气的妖怪呢。”

杨祐也笑：“幸亏当时没有人出来降妖除魔，要不然这世界定然是另一番境地。”

杨文更尴尬了，杨祐收他为徒时，他还以为杨祐要杀人灭口，吃了他。他去村西坟茔处赴死，却是没有死成，成了今日这番奇妙境地。

“昨日之境历历在目。”杨文叹道。

杨祐点点头，轻轻的顺了顺杨文的后背：“历历在目。小杨村的十六年。”

“是我过的最充实的十六年。”

“师尊的掌力，越发没有力气了。”杨文沉默片刻，轻声道：“莫非师尊真的老了？”

杨祐手掌微微一停顿，往前一推，杨文顿时有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喷洒出来，血液在大日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杨文血液不凡，红色的血液里带着至高无仿佛不能侵犯的屡屡金丝，那血液还未落地，就被杨文转瞬收了，未曾落在外界一点。

然而就是这瞬间，这条皇城街道处的仙气浓郁程度瞬间升，引得众仙惊诧，街道两旁瞬间安静下来，都停下手中事务，呆呆的望着街道中间的二人。

是仙？还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