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氏堵在李寡妇家门前破口大骂,什么话难听骂什么,把泼妇婊子烂货贱人骂了个遍。
李寡妇呢?
李寡妇该吃吃,该睡睡,根本不屑与李氏吵。一日三餐,吃的好,睡的好,几天下来,李氏瘦了一圈,李寡妇脸色光泽红润了。
她就一句话:薛旭不娶她,她就闹到薛旭书院去。
李氏恨啊,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老薛家出的这档事脸都丢尽了,从老薛头到大房、二房众人,全都因薛旭被人指摘。乡邻们茶余饭后聊的是他们家,干活儿歇脚聊的是他们家,说什么样的都有。
薛旭也是,哪怕二十出头了没成亲想女人,那也不至于去睡个老寡妇吧?
丢人!
活该!
薛旭闹的这一出,老薛家的儿女怕是不好说亲了。头上摊着这么个叔叔,谁家敢把女儿嫁进来?谁家又敢去这家的姑娘回去?
薛瑶当时只是想给薛旭一个教训,他敢找人来毁她名节,坏她名声,那她就让他睡寡妇,以牙还牙,报应不爽。可是,她也没料到,陈焕一出手就搞了一票大的,让吕智勇和跛子在村里吼抓贼,借着名头把人引到了山脚去,抓了薛旭和李寡妇一个正着。
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
至于另外两个人,吕智勇和跛子将二人丢山林里去了,避开了乡邻们的眼睛。
薛旭被大家抓了,急的抓耳挠腮想解释,可是,看着慢条斯理穿衣服的李寡妇,谁还信他的话?
这两人,就是有奸情!
李寡妇抓了薛旭的把柄要嫁给他,李氏当然不肯。所以,这事儿闹的薛旭也没去学堂,李氏则天天在李寡妇家门口叫骂。
薛瑶在家里做了两天的枸橼丸,打算这次多卖些给陈掌柜,多换些银钱。这笔生意做了,算算时间,盛府的马车估摸着也快到了。
一切如薛瑶所料,她从镇上回来的第二天,盛海就来了。
盛海亲自来了,可见盛老爷夫妇对薛瑶很看重。
薛瑶算算时间,为盛夫人施针在两天后,笑着对盛海道:“盛管家来早来了一天,可是盛夫人有什么不舒服?”
盛海闻言,连忙摇头摆手,和气的道:“夫人有事要跟您商量,所以,让某早了一天来接姑娘。如果姑娘没什么事的话,那带上小公子跟某启程吧。”
薛文韬如今上学堂了,不能随便请假旷课了,但是,留他在家也恐有不妥,这让薛瑶一时间还有些为难。她向盛海解释了一番后,才道:“我要去学堂问问他。”
薛大山自从那晚上出去后就没回来,薛瑶对他也不抱希望,甚至,还担心他做出什么对不起薛文韬的事来。
盛海对薛瑶的话自然没意见,让她锁了门,上马车,一同去学堂。
“阿姐,我想在家读书。”
薛文韬看了一眼盛海后望着薛瑶,眼神很是坚定。但是,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