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平自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最基本的道歉也没用,反而怨恨薛瑶做事过分,逼他上绝路。
真是可笑!
薛瑶不想跟这种可笑的人计较,既然他这么认为,倒也不妨成全他。等三天之期到了,他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绝路”。
陈焕的心肠可比薛瑶硬多了,对陈二平这种蠢货更无半点同情。甚至为了讨薛瑶欢心,他乐呵呵的亲自去镇上买了一只鸭子,让薛瑶做念叨了好久红烧鸭子。
一顿美味下肚后,薛瑶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跟陈熔谈买卖的事上。躺在床上时,她忽觉陈熔是故意避而不见的。
想通这一点,她大晚上的紧了紧领口,摸着黑出了门。
薛文韬听见开门声了,不过以为是薛大山起夜。这两日,薛大山虽然还见天躺着,但起床大小便倒是自己小心翼翼的能行了。
薛瑶看着村里一片漆黑,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吠,她把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朝着陈焕家去。
自从陈焕对薛瑶做出承诺后,几乎赶在天黑之时就离开他们家,绝不留下过夜。除了送薛大山回来那次,也没再大半夜找上过门。
庄梦蝶嫁给薛林后,薛瑶便把钥匙还给了他。
这不,他一个人图清净,在偌大的宅子里,一盏孤灯,睡的格外踏实。
然,脚步声缓急的走近,他惊觉的睁开眼,随即灭了一旁的孤盏。
“咚咚——”
陈家不远处就有邻居,比薛瑶家和黄氏家离的近多了。薛瑶怕引起误会,没敢喊人。只是,连续敲了几下后,屋里都没动静儿。
不在?
陈焕听着敲门声,一步一步的靠近院门,待贴着门板了,忽然听见一句熟悉的声音。他警惕的心放松,“吱嘎”一声开了门:“臭丫头,你怎么来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半夜来找自己。
“当然是有事。”
薛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虽没得到他的邀请,但却主动的进了院门。
陈焕见状,连忙把门关上。
灯盏点燃了,房间突然亮起来,让寒冷的初冬显的暖和了几分。
陈焕穿着一件单衣,原本不觉得冷,可突然一阵风吹进来,冻的他缩了缩脖子,招呼着薛瑶去里屋:“走走走,里面说去。”
两人独处的时间也不少,陈焕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也算个正人君子,从未对她有过半分不规矩。所以,薛瑶一点不怕他会对自己做什么,跟着他进了屋。
陈六爷刚刚是真冷,进屋就跳进了床上,将被子往身上一裹,盘腿而坐。看着跟进来的薛瑶问道:“臭丫头,你冷不冷?要不,我的被子分你一半?”
话毕,他还真松了一半的被子出来。
薛瑶无语的翻了翻个白眼,在一旁坐下,言归正传道:“我找你有事,你要帮我。”
这丫头,这算哪门子求人的语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