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看着信,心中不免狐疑,星雨远在西宁,行事诸多不便,向来鲜少传消息回来。就算传消息回来也是用飞鸽传书的方式要么便是让人传口信,这次也给会传了书信回来。
随风越想越觉得奇怪,突然,他的脑中闪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也成功捕捉住了。
“嘶难道”随风瞳孔猛地放大,下一秒两眉都拧在了一起。
难道,星雨是要和王爷说这件事?
不行,这件事还不能让王爷知道!
这样想着,他就想得赶紧把这封信收起来,王爷指不定何时就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远远的,笪子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笪子隐来的很快,快到随风刚把信收起来不久,他就已经快走到随风跟前了。
“王爷。”
“嗯。”
“本王听说有星雨传来的书信?”
“是。”随风心下一惊,不明白笪子隐是怎么知道的。
笪子隐看出了他眼里的疑惑,好心地给他解了答,“本王方才进来时恰巧碰到了信使,他告知本王的。”
“原来是这样。”随风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在怪那人的多嘴。
笪子隐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便道,“信呢?”
“在这。”随风无奈,只能又从怀里拿出他刚塞进去不久的信,递给笪子隐。这还没捂热乎呢,就得交出去了。
笪子隐接过信,扫了一眼,发现它有些褶皱,心下明了。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抬腿走到书案前坐下,静静看信。
随风在下面也偷偷地打量着笪子隐,当他看到笪子隐眉头紧皱时,他暗叫不好,这信的内容八成被他猜对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笪子隐便从信中抬起头来,开口便问,“随风,叶雯清要去东莱之事,你可知情?”
“属下…”随风闻言,有些犹犹豫豫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笪子隐见他回答不上来,再结合之前他的诸多疑问,很快就明白了。这件事,随风八成是知情的。
“随风,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应该知道我是最讨厌欺骗的。说实话!”
“这…”随风自然知道自家王爷的脾气,若是他欺骗他,定是罪加一等。
“王爷,属下的确知情。”
“那好,我问你,叶雯清为何知道我兄长之事?前几日她给你的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笪子隐隐忍着满腔怒火,沉声问道。
随风从未见过自家王爷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可见他这次是真动了怒。他怎么样不要紧,他怕王爷气坏自己的身子。
随风无奈,只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如实相告。
笪子隐听完全过程,气的拿起一旁的杯子往地上砸去,恰好砸在离随风不远处,却未伤到他。
“谁让你这么做的!”
随风猛地跪倒在地,面无表情。砸在地上的杯子并未给他一丝一毫的影响,莫说那并没有砸到他,就算是砸在他身上,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