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和佐助看煦瑾主动留下婠月和斑，没有多说什么，收敛了杀气，恢复了刚才活泼或者内敛的少年模样。

其实煦瑾的话倒是给了他们提醒，他们的事情应该回忍界解决，而不是在这里给温家制造麻烦。在斑和带土之前，还有红玉和泽宇，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内讧。

他们没顶住下意识的防备，才会一上来就把局面惹得很糟。

一时间鸣人和佐助都有些尴尬，中规中矩地站着，等着斑的下文。

斑的视线落在婠月身上，她的神色在煦瑾面前总会莫名地变得温柔起来，尽管她的温柔都藏在了她的眼神里，就好像她以前看着柔意的时候。

婠月是把煦瑾当成了柔意吗？

这一刻，斑忽然感觉有些心痛。

他第一次正视煦瑾，把她当做一个女孩子看待，而不是杀害弟弟凶手的女儿。

斑出走的时候，柔意才七岁，整日里追着他身后，央求他教自己忍术，每次他答应，柔意都兴高采烈的，四处和别人炫耀。

当时的他却被族人的排挤和木叶的防备所影响，教柔意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连她被火遁烫伤了也没注意到。

他在做什么呢？

他在思考出路，思考宇智波一族的出路，忽略了女儿幼小的心灵需要他陪伴和爱护。

斑并不是没有为婠月和柔意考虑过，他有，但是不多。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柔意在学校门口站着，乖巧地等待着家长，却等不到家长来接时的落寞和失望，他的女儿第一次浮现出名为委屈的神情，倔强地不肯哭出来。

当扉间出现送柔意回去的时候，柔意的脸色和心情都明显好转。两人除了聊家常，她还问扉间自己是不是不招人喜欢，为什么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他以为扉间会说自己出走的事情，但是扉间没有。

扉间一改往日冷漠的神情，蹲下来和柔意平时，用充满慈爱和关怀的眼神看着柔意，温柔地告诉柔意要学会接纳自己和环境，没有什么是一颗坚定且温柔的心无法打破的。

柔意乖巧地点头，回家的时候还高兴地和扉间说再见。

扉间是他的仇人，却在他的小柔意短暂的生命里充当了父母的角色，带给她温暖和爱，甚至让她为木叶付出了生命。

而他真正的女儿千手煦瑾，也用自己温柔且坚定的心，融化了婠月内心的冷漠和绝望。

这是他没有做到的。

他开始怀疑，月之眼计划真的可以弥补一切吗，已经死去的他、婠月和柔意，会得到真正的救赎吗？

斑的思绪飘远，还没有回答婠月就感觉自己的裤子被人揪着。那只手很小，似乎还站不稳，于是揪得很用力。

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女娃娃，看起来才两三岁，穿着紫色的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别着精致的发卡，衣服上还有很多卡通图案，一双大眼睛清澈有神，无辜地看着他，笑了。

斑看着她，她揪着自己的样子和刚学走路的柔意重叠起来。

“奉惠。”煦瑾的三嫂轻声呼唤，懊恼自己没看住孩子。她警惕地看着斑，想着斑应该不会对孩子下手，又担心自己冲动坏事，又看向了煦瑾。

卡卡西见状急忙走出去，他才不信斑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稍微变一点。

“抱抱。”奉惠向斑伸出双手，一点也不惧怕斑冷漠的神色，笑呵呵地要他抱自己。

煦瑾睁大了眼睛看着奉惠，小娃娃胆子是真大，还敢让斑抱她。小声地骂了卧槽后急忙把奉惠抱起来，别看人小，抱着真挺有分量的。

“她叫什么名字？”斑开口询问煦瑾，神色稍微温和了点，似乎是心软了。

“奉惠啊。”煦瑾震惊地看着斑，神色写着稀奇二字，老实回答了斑的问题。

卡卡西的脚步停了下来，好家伙这就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