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寻双手摊开,撑起上半个身体,仰起头,借着头顶上照下来的几丝昏暗光线,艰难的环顾四周,眼前是一堆整齐叠放的木头。
杨千寻腰部轻抬试图转身,可是下半身稍微一动,屁股就像被泼了辣椒水一般,开始火辣辣的撕裂般疼痛起来,无奈,杨千寻只能继续保持着醒来时趴着的姿势。
“诶!这下好了,动都动不了了。”
“电视上说的没错,嘴皮薄的男人,果然都是无情的。”
入夜。
柴房里没有灯火,窗户也是又窄又高的,唯一能透进来的几丝光线也都开始渐渐暗淡,直到眼前彻底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柴房里的任何东西。
从屋里能瞧见天边的月亮,月光却无法从柴房顶上的两个天窗口照进来哪怕一丁点,大概这就是坐牢的感觉,你能远远的看见外界的自由,自由却不属于被黑暗笼罩下的你。
要是平时,凭自己的身手,轻轻松松就能窜上房梁,从天窗离开,可是现在屁股被打开了花,半点都动不了,就别提其他了。
这种情况自救是不可能的了,北泽辰更是不要奢望了,刚见面就能下狠手,让属下打自己个半死,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不赶过来泼辣椒水都是不错的了,杨千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回想起中午北泽辰看自己的眼神,那种陌生和诧异,显然是轻易装不出来的,表情或许可以装这眼神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人真的会在短短几个月就性情大变吗?还找了个娘娘腔的老太监当跟班,难道是被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