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上有关相术算卦的部分,我从小就读。烂记于心,不敢说理解道什么程度,一般逻辑规律还是有法可依的。
算卦,平民百姓叫算命,即是指推测人命休咎的行为。一般捕风捉影般随意猜测就是玄学范畴。而天书上则是以易学做为理论学术基础,这样的方式就会有定律定论,是属于命理术数的范畴,是一种技术。其核心是阴阳五行、天干地支以及伏羲八卦。由于理论系统庞大而复杂,能掌握的人极少,久而久之缥缈虚无的成了口口相传的神奇。渐渐两者就混淆在一起不可区分了。
我知道算命的奥义在于“定数”与“变数”。万事万物的发展均有“定数”与“变数”,定数有规律可循而变数无规律可循;定数中含有变数,变数中又含有定数,无论定数还是变数其大局均不容易轻易改变。
古往今来多数习易者都未能区分开定数与变数,混淆这概念。难吧,肯定是难的,但也没有那么难。需要的是练习,究竟需要多少练习才足够,这个看个人,看悟性。
被杨妍这么一激,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是半桶水晃的,关键时刻,从小读的东西也没有能够帮到什么忙。我也要练习,带着杨妍去摆摊,测字算命,去尝试、去摸索、去练习。
我们没有江湖术师的那身行头,什么墨镜,瓜皮帽,捻搓小胡子之类的。穿的很随意,牛仔裤T恤的,我多戴了个帽子。找了附近有名的夜市,当街门中间,一个折叠桌挂上个屁股帘儿,摆台做生意。
傍晚时分,人潮攒动,买东西的,逛夜市的,吃饭的什么都有。就我们这儿,门可罗雀,连敢靠近的人都不多。
确实,两个打扮现代,学生模样的人,背后还挂“免费算命”,如此诡异的画面,换了我也不会去。
坐了个把钟头了,杨妍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十一啊,怎么没人呀?就是来个问猫问狗,问姻缘的都行啊,我还能听听故事,现在多无聊啊。”
“估计现在社会稳定,国家富强,国泰民安的,人人都过的安心,近忧不见,远虑不足吧。”我一顿贫嘴,还是顿了顿,说道“要不你去拉几个回来?”
我也就是随便这么一说,杨妍却听进去了,想都不想直接就冲了出去。一把拉住从跟前经过的大叔,“叔叔,我们这里算命,特准!来试试好吧,不要钱,随便算的。”
那大叔不停摆手“不算,不算,不用…”说着就要走,无奈被杨妍拉的紧紧,不好挣脱。
我在一旁,看得真切,那大叔神色憔悴,精气神走了一大半。但可以确定这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又见他印堂发黑,头上乌云笼罩,定是时运不佳,灾星笼罩。往下他还颧骨灰暗但还没到发乌的程度,这时克相。女克夫,男喪妻。
起身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叔,家里大婶病情还好么?”
此话一出,那大叔大惊失色:“我不认识你啊?你认识我老婆?你怎么知道她病了?”
“非也,非也,我记不认识你也不认识大婶,我是从你面相中看出来的。”我故弄玄虚的说着。
大叔不再想走了,往我门台前一坐。不停往外吐起苦水:“小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我老婆那怪病,真是让我操碎了心。什么检查都做了,愣是找不到病根,她天天胸闷不好喘气,吃不下喝不了的。一天比一天消瘦,再这么下去恐怕活不成了。”
“大叔你先别着急啊,把大婶的生辰八字给我下,我给她卜一卦看个凶吉吧。”递上纸币,大叔写下草草几字。
我掐指一算,那大叔他老婆气数还未尽,命不该绝。她现在的情况,说是生病,不如说是中邪来的更确切。从八字看来,她所嫁之人不甚理想,命中该有一大劫。但具体的原因,需要见见她才能得的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