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而江陵氏的子弟依旧在狂欢。
江生觉得透不过气,便拿起一壶酒上了屋顶。看着底下纵情狂欢的师兄弟,让江生恍惚。
“一人饮酒有何趣?”
江生回头只见江淦离他不过一尺,他勾起嘴角:“这不是哥哥你来了吗?”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江淦坐下。
世人皆说江陵氏公子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皆是难得美男子。此时两人并坐屋顶,把酒言欢,好似一幅佳画。
“哥,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给我找个嫂子?”江生故意打趣道:“我今闻城中有许多女子皆爱慕着你呢。”
“怎么?阿生你可是想成亲了?”江淦反问。
饮一口酒,江生又戏说道:“哥哥不娶亲,我这做弟弟的也不敢娶喔!”
江淦的眸子深了深:“莫要打趣,我无心娶亲。何况近些年有人打着已经灭去了的祁主氏之名,四处灭小族,扩势力,致使民不聊生。”
江生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到什么,没有再说话。
兄弟二人并坐无言许久,江淦才缓缓问:“阿生,你不说说这三年发生了什么吗?”
“这三年吗?呵,我也就是四处逛逛,杀杀邪祟,助人为乐罢了。”
江淦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遇到她了吗?”
“她?顾清河吗?”江生见江淦点头,饮一口酒,点点头说道:“遇到了。”
“她如今过得如何?可还好?”
“不知道,已经两年没见了。不过——白面是她。”
“什么?”江淦大惊,不可置信的又问到:“她竟然就是白面?”
江生无奈的点点头,要说这“白面”的名字还是江生取得呢。
三年前,才年满十五的江生不顾家族反对,决定独自一人出城游历,而他首个去往的地方就是罂山。当时的罂山早已荒草丛生,人迹难寻。
江生时隔七年再回清平殿,早已时过境迁。
无人打理的清平殿早已经尘土覆盖,布满蛛网。可江生发现前往思清亭方向的地面上面的尘土薄厚不一致。他沿路前往至思清亭。
思清亭是被人悉心打理过,花圃里没有一丝杂草。
那小坟还在,可却被花圃周围的花朵层层围绕,上面供奉着新鲜的果实。坟前多了一块木牌,木牌上刻有‘顾母思清氏’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