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吃饱肚子的狼群出灵境各自活动,祁可这次请了那两位老人带她去农田里走走,详细了解一下村里以往种植的农作物和养过的牲畜,粮食产量、犯过什么病虫害也问得很仔细,外面发大水的时候村里涨水情况如何更是要问的,收集了足够的情报后她又画了一张村子的防洪图。
今年这洪灾,村里河水漫滩,祁可这大庄子都进水了,老人特意带她去看了洪水过后留下的水线,一尺深。
幸好他们这里离海近,水密布有助泄洪,涨水也就短短几日,洪峰入海就完事了,上游那人间地狱的画面村里人都没见过,对他们来说最可怕的是每年交粮税的时候,原先的东海边军年年提税,交不够粮税就一家人贬为奴仆房屋土地归公,好多军官就是用这一招给自己蓄奴和囤土地。
这些内容祁可全都如实记录下来,百姓的朴素心愿理当让上面的人知道。
祁可仔细地把草稿修改誊抄了一遍,累得手腕酸痛,摞起来的大白纸有厚厚一沓。
当晚,忙完了晚上的事情后,祁可洗完澡,提了一张瑜珈垫到阳台上铺好,今晚在这里沐浴着夜光冥想修炼。
天亮时分,祁可睁开眼睛就万分后悔昨晚的愚蠢举动。
这次是坐着睡着了,脑袋低垂了一晚上,现在的感受是脖子跟被砍断了一样。
祁可龇牙咧嘴地揉着脖子,努力让脑袋回归本位,等放下手时竟然发现双手掌心里莫名多了一些灰黑的油垢,就好像她被灰尘兜头洗礼过再混了大汗一样。
她明明昨晚上洗了澡的,怎么在阳台上坐一晚上就脏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