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以我们的家世,忻阳府的夫人太太都是经常见的,没听说还藏着这样的夫人啊。”
“也许是外地来的。”薛夫人猜测道,“你也看了凉水月报,最近世道一天比一天差,河阳州算是稳定的地方了,有钱人来这里避难也说不定。”
“有道理,兴许就是来避难的,在自己老家是人上人的贵妇,到了这里还不改家中作派,也不想想世道再乱起来,她这种离家的贵妇,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能做几天的贵妇。”
两位夫人聊得挺好,但她们显然忘了忻阳府中有位正经八百的郡王爷,不过以她们的家世也确实高攀不上王府就是了,想不起来也正常。
反正郡王妃初亮相的作派让薛夫人无比反感,不想再见到她。
可惜天不遂人愿,薛夫人的许愿没有灵验,她吃个早饭回来的工夫,就听说道观里来了上香的女客。
据朋友们跟她嘀咕的八卦,薛夫人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清早看日出的路上遇见的那位贵妇?
未免朋友们冲撞了贵客,薛夫人赶紧跟大家分享了她的故事,朋友们不光自己警醒,还纷纷嘱咐身边孩子,别往前殿乱跑。
女孩们从小随母亲年年在这几天来道观打醮避暑,如今都是可以议亲的大姑娘,不是那不懂事的小屁孩子,得了这样的嘱咐,连前后殿交界的那处院子都不去了,全都聚在后院聊天也很愉快。
郡王妃上了香供奉了香火后,得道观请了一杯茶就走了,没有久留,但为表虔诚,说好了明天还来。
东主打醮和香客上香,互相不挨着,薛夫人哪怕觉得这贵妇行迹奇怪,也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