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寿说:“你知不知道这人是谁?”
“皇上来也不行,何况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盗王府,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不要以为自己官大就了不起。”
“你……”
刘降龙拦住他,说:“手下人不懂事,黄师傅您见谅,既然大师闭关,我们等就是了。”
“您可明白这闭关的意思?闭关不是关上门呼呼大睡,而是不接见外人。”
刘降龙笑道:“我当然知道,我等就是了,等他愿意见我。”
“大师闭关都是成年累月,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等到的。”
“没事。”刘降龙指了指对面的酒馆:“早就听闻黄大师嗜酒如命,对面的酒馆我买下来了,而且我们直接住里面,黄大师什么时候想喝酒了,想喝多少都行。”
“二公子,看来您是……”
张展鹰说:“他是王吃秤砣,铁了心了。你呀,还是识相一点,让我们见见你师父。”
“我说过了,师父正在闭关,我帮不了你们。不过你们买下酒馆,住在哪里,这些我管不了,至于什么时候能见到师父,那得看你们运气了。”
“多谢。”刘降龙行了礼,带着两人离开。
“你们两个去找于县令衙门里的赵师爷去吧,三个酒鬼正好凑一桌。”
“你呢?”
“别管了,我自己去一个地方。”
张展鹰虽然不够聪明,但他也猜了出来,刘降龙要去的地方,无非就是于梦夕埋骨之地。
“二公子,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黄大师?谁都拦不住你。”段梓寿说。
刘降龙没有回答,把披风裹紧,封虹的冬天实在寒冷。张展鹰和段梓寿目送他远去,刘降龙低下头,他的执念,来自于一个梦。
梦里他见到了于梦夕。
“你这么聪明,难道没有怀疑过?在你记忆中断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现在思绪很乱。”
“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我父亲对我的过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伤心?”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死,这是契约。我是鬼的时候,你是人,我是人的时候,你是鬼。”
“什么意思?”
第二天刘降龙便将这个奇怪的梦告诉于县令,于县令说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什么,他的伤心或许表现的不太明显,人老了,早就看淡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