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余大鹏给马四和周远程每人一盒红塔山。下午,刚开工,余大鹏又给他们每人口袋里塞了一盒。下午五点多钟,马四和周远程才最终把三层楼的电线全部排布好。
那时,余大鹏已准备了七样小菜,锅里炖了条羊腿。等周远程和马四洗了手,就招呼他们入座。然后,他们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喝酒。
席间,在马四的追问下,余大鹏就讲了许多他年轻时的趣事儿;酒至半酣,余大鹏一时兴起,用一双筷子,敲击着碗沿,给他们唱起了本地的民谣;风趣幽默,尽展其间,听得周远程和马四不停的哈哈大笑。
唱罢一曲,共饮一杯后,余大鹏说,一次在酒场上,他与五个人打赌,他唱一首歌,那五个人喝一杯酒。条件是,他唱的歌,每一首的句子,都不能重复,否则,自己就得喝一个;那五个人,只要他唱出来的,不是与前面重复的歌,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就要喝一杯。结果,他一口气唱了一百二十首,没一首是重复的。把那五个人喝得东倒西歪,没一个还能站得直身子。
马四问余大鹏:“我真奇怪了,你咋能记住那么多词了?”
余大鹏嘿嘿笑着回答:“那些曲子,一半儿是我平时上红白事宴常唱的,一半儿,都是我现编的!”
周远程和马四听了,立刻都夸他有才!
“我那哪叫才呀!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一些儿混饭吃的小玩艺儿!你们都是读过大学的,你们才是真有才!就拿给我这楼房布线来说,你们俩多半天功夫就弄完了,让我摆弄,几个月恐怕也弄不完!”余大鹏谦虚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