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之中,只有青青最兴奋,她一路上小声地哼着曲儿,不停地和左隐说话。周行时不时地打趣一下,说点江湖上的见闻。陈雨生则缩在角落里,没什么多余的话。
经过几天的车马颠簸,一行人到达永嘉堂。左隐曾经在这里呆过几个月,熟门熟路,领着大家先去拜见堂主李玉树。
李玉树见到左隐,已经和离开永嘉堂时大不一样了,不仅身高样貌变了,说话和表情也都变了,不禁对他啧啧称赞。
左隐把蒯逸琪的信转交给李玉树,还说了很多感谢李玉树的话。李玉树看到左隐所取得的成绩,也大感欣慰,证明他并没有看错人。
左隐说明来意之后,李玉树考虑了一阵,说:“全护法因为曾经身陷地牢,被他人囚禁了很长时间。我们怕他在思想上被人所影响,所以已经限制他外出,也不能轻易见外人。你们可以跟他见面,但时间不能太长。你们坐了几天的车,应该很疲惫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吧!”
“好!都听李堂主的安排。”
当晚,李玉树设宴款待了左隐他们之后,便让他们早早歇息。
第二天,李玉树带着左隐和陈雨生去见全有金。全有金住在一座小楼里,他只有四十多岁,却显得很苍老。脸上长了很多皱纹,头发也白了很多,看起来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李玉树刚要给他介绍左隐和陈雨生,陈雨生却先开口问道:“你见过尧帝弈经吗?”
全有金刚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吓了一跳,人也变得紧张起来。在那个地牢里,李克和彭青峰他们不止一次地问过他这个问题,以至于一听到这几个字,就立刻勾起了他的痛苦的记忆。
全有金用他无神的眼睛瞪着陈雨生,然后摇了摇头。
“你是怎么知道这本书的?”
全有金低下头,努力地回忆着,过了半晌才说,“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在聊天,突然有人说谁能把尧帝弈经上的东西都参透了,那才叫天下无敌。”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全有金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聊天呢?”
“那是一个临时的聚会,就是碰到了随便聊聊。”
“廖振英又是怎么回事?”
“廖振英。。。他。。。”全有金突然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紧锁,好像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来。
陈雨生耐心地等待着,盯着全有金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全有金努力地回忆着,有些东西慢慢地聚集到他那空洞的眼神里,让他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那天,河洛帮的程厚礼把我叫过去,问我对尧帝弈经有没有兴趣?我没在意,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他跟我说,有个人见过尧帝弈经,我们去把他抓来审问一下。刚开始我不同意,但他说机会难得,他等了好多天才等来这个机会。我就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说叫廖振英,是京城的棋师。我就说去看看,那天晚上月光很亮,我们悄悄地等在路边,程厚礼说廖振英会从那里路过。等了一两个时辰,终于被我们等到了。我和他从廖振英背后摸过去,一把抓住他。没想到那个廖振英居然会武功,三两下就把我俩打倒在地,转身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