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哥哥,你别骂他了,他是无心的。”丁香哭泣着为云渊源辩解。
崔潮拉着云渊源的手,两人坐到桌边。“苦秀才,我们三人从那荒山野岭上跑出来,一起亡命江湖。好不容易才在扬州落下脚来,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胜过亲生的兄弟姐妹。你说你喝酒喝醉了,可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去欺负丁香。丁香是我们的好妹妹,我们就是拼着性命也要保全她的清白。”
“潮哥,你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我简直禽兽不如!”云渊源一边说一边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苦秀才,这不关你的事!”丁香看着心里难过,忍住泪说道。
崔潮看了丁香一眼,然后对云渊源说道:“你知道错就好了!我们以后还是亲兄弟。你现在去给丁香认个错,就回去自己反省一下吧!”
云渊源涨红了脸,远远地朝着丁香深深地鞠了个躬,口中说道:“丁香,是我对不住你!对不起!”然后又朝崔潮鞠了一躬,“潮哥,谢谢你!我会记住你今天对我的宽恕!”说完,低着头跌跌撞撞地就走出门去了。
等云渊源走远了,崔潮得意地笑了起来。丁香坐在床上叹了口气,道:“潮哥哥,我们这样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崔潮笑道:“没事的,我们只是吓吓他,也没把他怎么样。”
“可是他却要为没做过的事内疚一辈子,苦秀才真的是个好人!”丁香心里觉得很难过。
崔潮走到床边,摸了摸丁香的脸说,“怎么?你不舍得了?你们自从打蓬莱岛上回来,我就发现苦秀才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们没在蓬莱岛上做什么事吧?”说完,露出一脸坏笑。
丁香正色道:“他是正人君子,能做出什么事?”
崔潮碰了一鼻子灰,腆着脸道:“是!他是正人君子,我是卑鄙小人,行了吧!”崔潮自觉没趣,便悻悻地甩手离去。
丁香坐在床上,想起刚才那一幕,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她刚做了一件对不起云渊源的事,好想去跟他解释清楚,又怕崔潮知道了会很不高兴。一时心中彷徨,神思恍惚。
原来,崔潮为了彻底控制云渊源,就和丁香设计了这一出,让云渊源以后都因为此事怀着深深的内疚感,从而对崔潮和丁香只有言听计从。虽然云渊源从来没有对丁香表示过什么,但丁香能从云渊源看她的眼神中感觉到那丝柔情。她觉得用这样的诡计去对付云渊源这样的好人,自己也不会安心。
云渊源回去后,心情很郁闷。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躺到丁香的床上去的,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被人搀着离开了酒楼,然后就像腾云驾雾般飞行了一阵,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一想到自己亵渎了丁香,吓得她花容失色,云渊源就心如刀割般难过。
他在屋里躺了一整天,到下午才感觉好了一点。便出门去找了点东西来吃,当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站在他门口。其中一个是扬州堂堂主庞小光。庞小光一见到他,便微笑着跟他打招呼,“云渊源,你这次在盟主大会上的表现相当精彩,可为我们清风门争光了!”
云渊源连忙过去给庞小光行了个大礼,“小的不知庞堂主光临寒舍,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庞小光笑道:“不妨事!我们党门主也知道了你为清风门立下的功勋,特地跑过来看你!”
云渊源一听党门主来了,顿时惊愕不已,他抬头去看,看到庞小光旁边那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还不快来见过党门主?”庞小光道。